我半趴在地上,感觉我预料正确了,眩晕感正在飞速消退,我相信我那看不见的额头伤口,也应该在飞快地好转。
碰!
我的胸口吃了重重一击,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袭击了我。
但那一击让我失去了平衡,我再次翻滚在地下,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摇晃。
等我晃晃悠悠再站起身时,我看见那身穿牛仔裤的男子,正将抬起的脚放下,嘴上骂骂咧咧,从裤兜内掏出一个东西。
我看清那是一个指虎,他正在往自己的手上套,大概打算用那个痛殴我。
估计一般人会被活活打死吧。
我越发清醒。
但脚下还是很虚浮。
我打算先发制人,自以为很流畅地从腰后拔出短剑,朝那人刺去。
嗯?为什么刺不中?妈的,距离还差了一截,我的距离感还没有恢复正常。
那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我猜他应该觉得我就是那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好汉饶命……”我下意识说出口。
那人却已经在我开口前,举起套着指虎的右拳,狠砸过来。
我下意识间举起左臂挡在我前方。
下一秒,大量的疼痛感从我左手传出,而额头的痛感几乎完全消失了。
真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我甩了甩因为疼痛而没了知觉的左手,那里血液流淌,我好像还看见有一根手指已经弯到不听我使唤了。
一击得手,他又再踏一步,我虽然还没完全清醒,但已经容不得我缓缓休息恢复。
我再次举起右手的短剑刺去,我不信你这么近还能躲掉。
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的状态,他竟然躲过了。
不止躲过,他还用手紧箍住我右手的手腕,再踏一步,戴着指虎的右手虎夹着劲风袭来。
我已经来不及挣脱右手回防了。
“干你娘的!”
我当机立断地举起左手朝他脸上砸去,也不管它有没有好转,甚至不管它有没有被我握紧成拳头。
我头一低,躲过了他指虎对我头部的威胁,但指虎的铁指,还是刮擦在我左手臂上,划出一条条血丝。
碰!
我的左手也砸在他脸上,手上的血污也涂抹在他脸上,气势上看起来是把他脸都打出血了,非常壮观。
他被我的反击打得有点懵,我趁机挣脱右手出来。
举起右手的短剑,就往他面门上劈去。
一股莫名的暴怒让我完全懒得估计这一击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哪怕因此失手杀人,我也不想顾及。
不想停手。
但他毕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应也快,立马往后大退好几步。
我那从上而下横贯的一劈,最终只劈在他小腿上。
小腿出现一条两尺多长的血口,他抱着大腿嘶了一声,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摆摆手道:“你不要把眼睛瞪那么大,很快我可以让你安心瞑目的。”
说完我懒得管他,用右手背擦了擦额头,发现已经不再流血,而且感觉不到伤口的存在,估计已经完全好转。
再看了看左手,活动活动,觉得左手也无大碍。
更关键的,是那一头撞击后的眩晕,已经全部消失。
我抬头看见那人脸上有着不小的震惊,缓缓道:“别看了,接下来该我好好厚待厚待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