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不能放信乐团“死了都要爱”,不能蹦迪,只能喝加奶的拿铁,
可是拿铁已经喝过了,虽说还剩下半杯。
许末途没想一口喝完,他进这家店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喝了半杯拿铁,他就敢抽风一样的问沈伊人“大半夜你找我干嘛”,鬼知道剩下半杯下去,会不会节操不保。
咕噜咕噜,许末途又喝了一口拿铁。沈伊人站在旁边一直盯着那个杯子,就跟等着他喝完,然后立马说“我再给你拿一杯”一样。
她估计也在找着话题,打破沉默和尴尬,她可真是胆小啊,隔着电话敢说“你在哪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一见面,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应该准备很多话,还对空气排练过,可她现在全都吞了下去,连呼吸声都被空气屏蔽着。
大概她给许末途冲的不是拿铁吧,就算表面是醒脑的拿铁,里面估计也下了酒精,还得是那种会宿醉头昏脑涨,一觉睡醒头重脚轻的酒精,
许末途喝十杯,二十杯,喝不下去了,醉在桌子上了,懒洋洋躺成泡泡糖,
她才敢说一些准备很久的话吧,
或者干脆把他五花大绑,然后扛到咖啡店的二楼,对他为所欲为吧。
许末途想,也许自己想对了。他听说拿铁是越喝越精神的,专门为那些在写字楼熬夜的白领l准备,可他现在却昏昏沉沉,说是加奶的拿铁,估计加的是麻醉药吧。
剩下的半杯,终究还是没喝,
他放下杯子,回过头看着沈伊人,“坐下吧,别看我的咖啡杯,我不需要再来一杯。”
沈伊人被他一语道破看穿了心思,眼神躲闪着飘向别处。
“你今天来不是只为了请我喝咖啡吧?”许末途问,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沈伊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