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礼沉默了片刻说道:“唯有您,或许陛下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们错了。”平海王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抬头对着景礼说道“母皇选择容忍并非是因为谁,而是要看她想不想。只要母皇想,皇家威严也好,文武百官的那些车咕噜话也罢,都不过和那个破烂盘子一样,丢了也不用特别的在乎。”
景礼没说话,他并不了解当今圣上,也没有资格了解当今圣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些人知不知道他们的胡乱揣测让人很厌恶。”
平海王想着,就有吧手边的茶杯扔到地上。
茶水迸溅出来,滚落到他的衣服上面留下了一道污渍。
平海王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景礼也就在那里站着。
平海王用指节怼着太阳穴,说道“你去告诉顾安,上诸天境琉璃天镇守索崇文曾经私下里和清河镖局有过来往,据说还去过南疆
“属下遵命。”
“哎,等等,这么说是不是太明显了。顾安一听能猜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平海王又开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景礼看着平海王的那只手,生怕他一个手滑把自己的下巴给卸了。
“顾安其人并不愚钝,或许会想明白。”景礼想了想,还是选择用并不愚钝四个字形容顾安。
其人并不愚蠢,不过有时太过死板,比黎元更甚。
“而且顾安其人可用十年练一剑,怕是一旦被他看到苗头,必定不会轻易放弃。”
平海王听了景礼的话点点头,说道“是得改改,说什么呢?”
过了一小会儿,平海王拧着眉头说道“你去告诉顾安,本王是被索崇文游说的,上报之时记得说本王乃是年少不经事,听信别人的鬼话。至于南疆传闻,别提了。”
“属下遵命。”
平海王看着景礼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知道什么还不能说出来的感觉真不好。
过了又一会儿,一个穿着宫装的美人推开。
“哎呀,王爷最喜欢的白瓷花瓶怎么碎了?”美人瞧见地面上的白瓷碎片愣了一愣。
“本王现在喜欢听白瓷碎了的声音,就摔了。”
平海王起身一把搂住美人,说道“刚好本王头痛,宁淑你给本王揉揉。”
“是。”美人柔声答应,温柔的按着平海王的太阳穴。
“王爷怎么头痛了,难不成还在担心九龙白玉盘之事?”
“怎么,你觉得本王不该担心?”
“王爷,纵然九龙白玉盘珍贵无比,可到底陛下还是宽限了时日。十日之期不算长,可是您还做不出一个凶手吗。”
宁淑的声音如同柔软的缎子划过平海王的耳朵里,他哼哼两声,眯着眼睛不在说什么。
做出一个凶手?
圣上当真是此意?
平海王这么多年的惊讶告诉他,永远不要猜测圣上的意思,猜着,猜着说不定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