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相对,花晏剑弯出了一个弧度。
顾安又向下弯了弯腰,猛地朝前划去,一个点足朝上翻去。
顾安手中拿剑直直的向下,一点寒光似一团跳动的火焰一般耀眼,让四周都变得扭曲起来。
白空恨还未动手,花晏剑已经刺中他的天灵盖。
鲜血自他的头顶四散开来,转眼间如同穿行在地面的河流一般布满了白空恨的脸。
顾安拔出花晏剑落到房顶,鲜血沿着剑尖一点一点的滴落,如同一点胭脂一般。
“一剑点血!”赵武崖抽了一口凉气,“云阳剑门第一剑,即使是黎元也不曾学会,你······”
“不巧,在下在云阳剑门十年,只学了这一剑。”
天中风云突变,一道掌风飘忽而至。
“十年一剑,果真奇才。”
顾安脸色大变,横剑于身前。
花晏剑渐渐地弯曲,顾安止不住的向后暴退。
叶莲舟瞧见此情景忽的飞身而起站到顾安身后,双手抵住他的后背又向后退了七八步才停了下来。
此时,一个须发皆白的布衣老者才缓慢的现身。
“灵湖子收了个好徒弟,云阳剑门不至失传。”
“风老前辈也要插手此事?”顾安捂着胸膛咳出了一口鲜血。
“老夫不愿,不过不得不。”
不得不?叶莲舟冷哼一声,既然已经来了,有什么愿意或者不愿意的。
一道极细的水柱破空而至,带着一股寒冷的气息打进了赵武崖的脖子里。
蓝色的细线瞬间从赵武崖的脖子上蔓延出来,伤口急速的溃烂,泛出了一种幽蓝色的光芒。
“到底是长辈,就不要同小辈动手了。”
叶莲舟听见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他一转头,只看见一个穿着一身竹月色衣裳,模样与易横江绝类的英俊中年人。
“易伯父!”
“易临真!”
“绿潭的山鬼未至,彼岸天的狐妖倒是下山了。”浪子冷哼一声,又是几个江湖上有名有名的人出现。
“都是一群长辈,何必在此为难小辈。”易临真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更何况你们有几个可以从小辈手里讨到好的。”
易临真说了一句极为伤人的话。
“在场的那个不是你的小辈?”浪子反问了一句。
易临真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身上划过,一直到了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上,他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在场的的确都是他的晚辈,即使那位老者也得尊他一声小师叔。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易临真双手结了一个印结,内力催动着寒气化作一根根细细的水柱冲向四面八方。“你们又不是我的对手。”
“长天生秋水,化作伤心泪,你的长天秋水已经修炼到了第十重!”浪子慌忙催动内力抵御冲过来的水柱。
顿时四周水花翻转,如同一场秋雨,带着潮湿而寒冷的气息。
易临真并没有说话,他拎起叶莲舟与顾安的领子轻足一点,施展飞鸿踏雪转眼间就出了一丈远。
杀死那些人对于他来说很容易,不过他眼下还有其他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