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破空声传入叶莲舟的耳朵里,一阵凉风至他的身后传来。
叶莲舟一挑眉毛,脚下似踩着流云一般移步转身。待他一挥手,手中瓷片飞出,正正落在那个人的额头上。
瓷片深入头骨,一根细细的血线从瓷片下方流淌下来,将那个人的脸分成了两半。
“喂,这又不是江湖切磋,你能不能不过搭把手。”叶莲舟抓起一把筷子当做暗器朝着眼前撒了过去。
那筷子如同钢钉一般破空而至,最终钉进了头骨。
叶莲舟趁此空隙向后一样,鱼儿似的滑向酒馆的西墙。中途叶莲舟一个鲤鱼打挺,自桌子上飞起,双脚蹬着桌子的边缘将桌子踢飞,撞倒了几个拎刀的人。
“小心!”叶莲舟朝着顾安怒吼一声,一道剑光自他的眼前划过,转眼间顾安已经转身对上那个偷袭之人。
那个大约五十多岁,一道伤疤从人头的左上角一直到脸的右下角,牵引的他脸上的褶子像是已经于皮肉分离一半。
“雁关剑法你已练至大成,可惜比起黎元到底还是差了一把剑。”
老男人脸了一嘴唇,眼睛里透出了怨毒的神色。
“断剑道人柳如宗?”顾安皱起眉头,“十年前问剑崖山一战,你败给指挥使,可是允诺过从此不问世事!”
“允诺?”柳如宗哼了一声,“我柳如宗说的话何时可信过?倒是你这个小娃娃,当年黎元给我的脸上留了一道疤,今天我就要在你的脸上添四道疤!”
顾安话不多说,挥动手中剑。
剑光飞动,化作剑气奔涌。
一霎之间仿佛是万道寒光疏忽而过,化作剑气意欲将眼前一切都搅碎。
剑出飒沓如流星,一点寒光破云来。
柳如宗飞身而起,长剑挥出。
他的剑法极度刁钻,一点寒光好似毒蛇一般直奔顾安。
顾安向后一退,花晏剑横在身前。
柳如宗的剑向上一挑,剑尖划破顾安的脸,血珠从伤口中冒出汇成一股鲜血。
“这是第一道疤。”柳如宗发出一声怪笑,他那那道疤因为他的一声怪笑牵动着整张脸,显得他的表情无比的狰狞。
鲜血顺着顾安的脸颊留下,落到了地面上,转眼间消失在泥土之中,只留下一点红痕。
“呵,只会欺负小辈啊。”叶莲舟抓起手边的瓷碗朝着柳如宗扔了过去。
碗中烈酒兜头浇在柳如宗的脑袋上,烈酒沿着柳如宗的脑袋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一霎之间柳如宗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烈火烧灼一样,顿时无法睁开。
这是又是一阵破风声响起,一个酒坛子狠狠地咂在他的脑袋上面,鲜血混着烈酒蘸到了碎片之上四散崩碎。
叶莲舟足尖一点,运行内力,飞身而至,夺起一片碎瓷片,一拳头把柳如宗拍倒。
他手中瓷片挥出铮的一声响,挡在了一只判官笔的前面。
“镇煞判官侯远道?”叶莲舟一挑眉,“到底是哪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啊,他都已经请的动这些高手了,又何必在意我们两个。”
“他只是要杀死今日来这里的人,只不过来的是你们两个罢了。”
浪子话音落下,那些人自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叶莲舟、顾安各自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靠在了一起。
刀剑寒芒乱闪,如天罗地网,避无可避,逃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