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花？我要给老师写封信，老师应该会知道。”斐丽看着那乳白的花朵，沉入自己的世界里。

“这是素馨花，我在南部见过这种花。在大片素芳花里，偶尔会出现几棵，最有经验的花农也分辨不出。”一个清朗的男声从旁边传来。

两人就此结识。

齐秋知道她是位学者，就有心结交，那道信息太过繁杂，他有很多疑问。

刚和斐丽?安相处一两天，齐秋就觉得，学者这个词可不是白叫的。

在涅柔斯王国，想成为学者，要跟着另一位学者老师学习，短则八九年，长则十几年，才能得到老师认同，出师。

出师后还没完，要得到其他学者的联名文书，获得领主的认同，才能被称为学者。

像斐丽?安，跟着老师学了九年，拿到四名学者的联名文书，得到伍德领主的承认，十几年的功夫用下去，才终于成为学者。

学者一般都有专精的方面，斐丽?安就专精古文字，但其他方面也有所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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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姐，魔力究竟是什么？”齐秋拿着酥香的茶点，有点犹豫要不要再吃两块。

榉木桌面上摆着釉面的陶杯、陶盘，一盆红黄两色的花，两本牛皮封面，布满压花的厚书。

斐丽?安提着长颈圆肚的水壶，给两人倒苹果酒。苹果酒微微泛白，倒是很清澈。纤细的手指稳稳拿着不小的水壶，水壶造型优雅，橙黄和橄榄绿在壶身上交织。

放下水壶，斐丽·安不紧不慢的回答：“魔力是什么？按大多数人的看法，魔力就是神奇力量，在教会看来，魔力是神的赐予，至于是哪个神，他们还在自说自话，贵族们坚信，魔力是祖先的遗产。而在我看来，魔力就是魔力，魔力不可研究，这是每个学者的准则。”

齐秋把糕点咽了下去，喝了一口酸甜的苹果酒，“准则？”

“是的，学者的准则，每个学者都要遵守这条准则，从安吉丽娜大灾变以来，学者就不再研究魔力了。所以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斐丽说这些话时，好像有些遗憾。

安吉丽娜大灾变，那是什么？回去在信息里找找好了。

斐丽?安身边有不少学生，不过都是只和她学一两年那种，家长不想把孩子送到远离灰纹城的教会学校，就送到学者身边学习。

这种学生只学些字词读写，语法规则，学习很是松散。

这段时间斐丽给学生放了春假。小楼里只有斐丽，齐秋和一个侍女，阳台上只有两人面对面交谈，倒也不显凄清。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茶点架空了，齐秋解决了不少疑问，也回答了斐丽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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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小沙鼠端正的坐在桌子上，抱着大大的坚果“多多多”的啃。见齐秋推门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专心致志的啃坚果。

“小没良心的。”齐秋笑骂一句，坐在桌子前，掏出一袋圆黄栗，也开始啃坚果。

这袋圆黄栗是布兹送的，他很喜欢小沙鼠，然而撸鼠之心从未得逞。

齐秋也问过他怎么自己不养一只，“我也见过其他沙鼠，就加尔你这只毛色最好看，最精神，我才喜欢。”

齐秋左右打量，也没看出小沙鼠哪里不一样了，除了特别傻，当初一动不动就被他抓到了。

拍拍手上的栗子皮，齐秋凝聚精神，在脑海里想象一枚圆黄栗。空气中慢慢浮现光点，一个栗子的虚影从若隐若现到逐渐凝实，最后“啵”的一声，掉进了齐秋摊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