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奇,他会醒吗?”
“快了。”
“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点?他的脖子好像肿了。”
“闭嘴。”
“芬奇他好像是位职业者,但缺少了灵魂的职业者。”
“……”
昏迷过去的酒言感觉有一道尖锐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怪异的尖叫,他那奇怪的讲话方式吵得自己头疼。还有一道略微沙哑但冷漠的声音与之对话。
嘶,好痛!
在酒言意识逐渐恢复的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脖颈十分的酸痛,像是把他的骨头全部换成了长年没运转过的钢铁,整个身躯都传开一阵痛感。
我这是怎么了?
意识恢复的同时,他大脑里的思维也开始运转,脑子飞快的回想着自己昏迷之前的场景。
在自己要踏出格林墓园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有一股磅礴的元素运转,当他要回头看去的时候,感觉头一沉就倒头晕了过去。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得紧绷起来,有些执法者并不像枫伦那样好说话,大部分执法者都有强行执法的暴力倾向。
在黄级执法者的威压下,酒言根本不可能逃脱。
他的呼吸逐渐加速,再愣了一会后双眼缓缓睁开,视线由模糊的光团变得逐渐清洗,一双棕眸逐渐有了神色。
但这一睁眼,他就看到了惊悚的怪事!
酒言看到自己正躺在小木屋的床上,房梁上挂着一盏水晶制造的吊灯,吊灯呈现为昏黄色,给房间笼罩了一层神秘,诡异的感觉。
视角再次顿了顿,酒言看到床位位置有一张怪异的脸!
那张脸是一块白布,白布上面流动着一团模糊液体组成一副“表情”。
白布下是无数稻草编制而成的稻草人头颅,但最诡异的是那白布左右两侧有两个空洞,里面是一对明晃晃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这完全就是刚才插在墓园的稻草人,同样的红色花格子衬衫,深蓝色破洞吊带裤,就连头顶上那草帽都没有变。
只是这稻草人从青色变成了稻黄色,他正坐在椅子上托着腮盯着自己看并且漏出人类才会拥有的怪笑表情。
“嘿,你好。”
稻草人头一歪对着酒言做出一个表示友好的笑容,但这笑容却是把酒言吓得收缩腿,手掌下意识往腰间抓去,那里是他挂着圣剑的位置。
可是这一掌却落空了,自己腰间空空荡荡,就连腰旁的收纳袋和腿部捆绑的短刃也消失不见,自己完全被卸掉了所有武装。就连身上的衣服都变了。
他原本的潮湿的西裤衬衫都被换成了一身藏青色亚麻衣,虽然很舒适但还是有些冷。自己是贴身的护甲依旧穿在身上。
看着酒言一脸恐慌的模样,稻草人仿佛已经预料到酒言会被自己吓到,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扭头说道:“艾奇你的客人醒了。”
酒言顺着稻草人扭头的方向看去,那用来办公的桌子旁坐着一位身材偏瘦的青年,青年戴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镜片有些细微的裂痕。他脸色偏白,一双青绿的眼眸显出病态。
一身深红色袍子很是怪异,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些机械零件,这些小零件正是来自于自己的那块老怀表,那块破旧的老坏表正在青年手中被“改造”。
发现酒言看着自己,那青年抬头轻笑一声:“没关系炼金师先生,你的怀表很完美,它将会迎来一次重生。不用担心。”
眼前这个场景已经说明了一切,就是这个人在窗外站了半天,也极有可能是他或者自己身旁的这个稻草人将自己打晕。
不过一旁的稻草人看上去可不像马戏团小丑那样的奇装异服,它给酒言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存在,又不存在。
慌忙中的酒言大脑运转极快,心跳也逐渐加速,他的一双眼睛四处寻找自己的武器,最终他在门后的衣杆上发现了自己的武器装备。
半分钟过去,只听远处大教堂传来三声钟响。
这是每天早晨都可以听到的声音,代表时间已经到了清晨六点,提醒所有人都应该起床工作了。
自己居然昏过去这么久?!
咔!
在第三声钟响结束之后,青年手中也传来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这是打开怀表盖子的声音。随后酒言就听到一阵清晰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好了,终于修好了。”
只见那青年浮夸的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转过身对酒言笑道:“它现在可以正常工作了,不过噪音会比以前大很多,希望不会影响到你一天愉快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