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酒言感觉自己身体可以动了。
他伸出右手,颤颤巍巍的去抓那块沫晶,放在穆里身边。
用手指对着沫晶点了点。
奥兰斯看到酒言的动作,也发现了沫晶。
现在的沫晶已经变得血红,裂痕里都是条条红丝,只有最外围一层还是紫黑色,但看上去很诡异。
酒言指了指沫晶,又指了指自己。
奥兰斯拿起沫晶,结巴道:“是它...它,让...你...你,这样?”
不愧是好兄弟,酒言一点他就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酒言连忙点头。
“别听他放屁!”
这时,穆里的手却抓过沫晶砸到了地上,骂道:“老大不让他喝酒,他酒瘾上来就去买了禁药,一块烂石头能让人变成这样?刚才分明就是药瘾犯了!”
酒言现在恨不得想敲爆穆里的头,这家伙在妹子面前十分机灵,只要是见到漂亮小姐姐整个人的智商翻倍的上升。
这一放松下来,就成了弱智一个,根本不听话。
“呜呜!”
酒言舌头还木嘛的没法讲话,只能流淌着口水呜咽。
“叫什么叫,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难戒掉吗?!”
“刚才给你服用的是C级解毒药剂,任何毒都能短时间压制住,目前也是对禁药最好的克制药剂。”
“如果你真的长时间吃禁药,那这药剂也救不了你。”
听着穆里不断的斥责,酒言也愣住了。
自己可能已经猜出来这沫晶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但他不敢确认结果。
又过了一段时间,酒言差不多已经恢复好了。
大脑虽然很累,但最起码没那么疼了。只是身体上还是很不舒服,十分的虚弱,业力也逐渐帮他恢复体力。
酒言的舌头差不多恢复了,也可以讲话了。
他开口第一句就是:“你们知道沫晶吗?”
原本穆里和奥兰斯靠在墙角都要睡着了,酒言这一开口,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奥兰斯下意识的一法杖就敲了下来,直接砸到了酒言的额头,一阵疼痛隐隐传来。
穆里也是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酒言在说什么。
他上去翻了翻酒言的眼皮,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酒言药瘾已经过去,穆里才开口道:“怎么?还在做你的魔晶梦呢?”
穆里认为酒言还没完全从药瘾中苏醒,听他一直说魔晶,认为酒言应该还在幻觉中。
酒言一巴掌拍开穆里的手,大声道:“沫晶!”
而话音刚落,奥兰斯就已经捂住了酒言的嘴,不让他讲话。
奥兰斯在酒言耳边小声道:“快...快醒醒,天...黑了,别,别做白日梦了。”
酒言奋力挣扎也没什么用,看来这两个家伙真的不知道沫晶的存在,这次自己吃禁药的事儿也肯定被确认了。酒言只好倚靠着墙,缓了好久才说:“没事了,放开我吧。”
奥兰斯下意识的看了看穆里,经过穆里再一次检查发现没事之后,二人才放开酒言。
酒言更加郁闷了,这沫晶到底是什么东西,从自己拿着它的时候就十分好奇,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还以为是什么宝贝,但却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
那块沫晶已经是血红色,外面像是包裹了一层变质的布丁。
看来穆里和奥兰斯也不知道沫晶是什么,但酒言就是想追查到底,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看着已经深夜的天空,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不会天掉馅饼。”
“这...这句,对了。”
“没,没,没做梦。”
面对奥兰斯的补刀,酒言的心那叫一个绞痛。
穆里倒是很严肃的蹲在他面前,道:“为什么吃禁药?”
“废...废话,爽!”
酒言还没回答,一旁的奥兰斯简洁的把酒言想回答的问题回答了。
这不废话吗?大部分吃禁药的人都是为了一个爽字去的,据说吃了禁药之后的感觉,真的像见到了传说中的天界。
但酒言这浑身抽搐的快窒息了,哪里是去了天界,分明就是见了冥王。
在自己小时候睡觉总会猛地抽搐一下,甚至有时候天寒冻的腿抽筋,可跟现在这抽搐的感觉对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你闭嘴!”
穆里直接捂着奥兰斯的嘴。
自己本来想好好教育酒言一番,可奥兰斯这家伙该讲话的时候不讲,不该讲话的时候全是废话。
酒言无力的看着穆里,虚弱道:“你看我像是会服用禁药的人吗?”
穆里看了看酒言,又看了看被捂着嘴的奥兰斯,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酒言一脚踹翻一个,骂道:“老子没吃禁药!都是那块烂石头的问题!”
啊啊啊啊!
酒言心态已经炸了,他在贫民区面对那么多阴谋诡计都能悄然化解,但面对自己的兄弟们总是会解释不清。
别说给他十张嘴了,就算再给他一百张嘴,酒言也不能解释清楚这件事情。
这时候奥兰斯那张毒嘴又来了。
“没治...好,继...续治!”
他说完就要去捂着酒言的嘴巴,从穆里怀里掏出那支还剩下一丁点的药剂。
穆里一巴掌拍走他的手,骂道:“死远点,就那么一支,还是我花6000多卢克买来的。”
听到这么高的价格,酒言都愣了。
6000多卢克啊,这得多长时间的房租啊。自己刚才看到了三个零就知道价格不菲,但也没想到这么贵。
刚才自己吸的那些药粉都是钱啊!
酒言十分后悔,他恨不得把药剂吐出来装回到瓶子里。
看着吃惊的酒言,穆里冷笑道:“哼,戒毒药剂虽然是C级,但有多少人求着买这种药都买不到。”
“算你运气好,我凑巧买到这药剂带在身上,否则你今晚就得抽死!”
的确,在诺尔城有很多人都是“瘾君子”,他们长久的吃禁药,搞得身体虚弱的不成样子,甚至经常有人吃死。
但也有人后悔吃禁药想治好,可这种药瘾很难治愈,目前还没有什么治疗手段能将药瘾治好。
都只是倚靠着药剂来减轻痛苦,延长寿命。
这种药剂是圣殿研发的,价格应该还在六千卢克之上,但不知道穆里用的什么方法买到的这支药剂。
酒言从收纳包里掏出一支疗伤药剂撒在左手的伤口上,只感觉一阵灼烧的疼,酒言连忙将袖子撕下一块布条缠在手上。
自己这衬衫看来是完全没法穿了,挺好的衬衫变成了“短袖”。
酒言忽然问道:“你买这个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穆里的表情有些僵硬,脸色有些铁青,就连眉毛都下意识皱起来。
但还是苦笑一声:“没事,买着玩。”
看来穆里也是有难言之隐,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去拿6000多卢克去买一支戒毒药剂,他又不吃禁药。
酒言舔了舔苍白的嘴唇,虚弱道:“谢谢。”
看着酒言道谢,穆里的表情到有些怪异,但还是一挥手,道:“真想谢我,就别再吃禁药了,趁着药效时间长,戒了吧。这药也不白给你,拿东西来换。”
看着穆里那迅速恢复到嬉笑的脸,酒言也笑了。
看来这次误会可深了,自己真的成了“瘾君子”了,解释是解释不清了。但他也没想白用穆里的药剂,当然会送上更好的东西给他。
他还是做出最后的挣扎,苦笑道:“信我,没吃禁药。”
穆里则是一副不信的表情:“别说了,你都现场抽搐了,还说没吃?”
“我......”
酒言恨不得想抽死穆里,他怎么就是不信呢?
这个时候酒言又开始怀疑那晶石。
这到底是不是沫晶?可是自己今天给斯哥德的那块,他可是摸了一路,也没什么事。
而这块刚买来的沫晶,还没碰几下,就变成那个样子。
可酒言确认过,这晶石和沫晶几乎一样。
看上去就是一大块的沫晶。
算了,还是拿回去给斯哥德那老头看看吧,这次的抽搐快要了命了。他这次倒要看看,一块破石头究竟有什么东西,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穆里拍了拍酒言的大腿,叹气:“这事我们帮你掩藏不会告诉老大,但你要赶快戒掉,这东西不能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