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能的。”
萧石叹了一口气,连忙伸手扶住她,手接触到她额头的时候,他皱眉,眼前这个女贼,受的伤,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已经开始出现了高烧的症状。萧石也顾不了那么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将女贼抱起来放在床上,扯下她胸前的衣服。
“还好!”
萧石看了一眼女贼的胸前,脸色复杂……
咳。
她腹部的伤口并不太深。
萧石如法炮制,消毒捆,绑,越加的熟稔。
只是女贼浑身染霜雪,衣服是必须换的。
萧石哪有女人的衣服,也管不了那么多,找来一套宽松的衣服,撕扯着换了。
不过萧石意外的发现,这个女贼高烧的根源,不仅仅是创口,她的心口,有一道诡异的紫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伤着了内腑。
换衣服的过程并不怎么美妙,萧石累得气喘吁吁,腰特别的酸。
好在女贼要紧的地方,都裹得很紧,并没有被浸透,倒省了萧石的一翻折腾和为难,而通过换衣服,萧石才注意到,这个女贼比一般的同龄女身高要高得多,他的衣服裹在他身上,长度极为合适,甚至紧松度也相当——一个能当女贼被捕快缉拿的女贼,没有起伏的胸峦,在萧石看来太正常了。
萧石也是换完衣服才想明白,这女贼是怎么混进他屋的,原来是贴着墙根,还有一个极小的狗洞,要不是她钻进来,萧石还不知道房间里为什么这么冷,原来是有漏风的洞。
接下来萧石面临的就是女贼的高烧难题。
在没有布洛芬的年代里,物理降温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萧石只能维持住屋里的温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隔一段时间,用温湿的帕子降温一次。
“希望能你能熬到天明。”
萧石坐在书桌前,烛光微微晃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隐约有女贼短促的呼吸声。
睡是自然不能睡了。
时间又有些难熬。
萧石的手指敲打在书桌上,猜测着女贼的来路。
好人?
坏人?
他并没有单纯的用这两个词来划分,他更多的是在思考,如此一个花季的女贼,怎么做起了贼,还被两名捕快打马追查,这是闯了多大的祸?
还有,她跑到书院来避祸,说明她熟悉这个地方,而且也侧面说明,这个女贼是个有脑子的女贼,这样的女贼,会不知道律法的森严吗?
报衙门的心思在萧石的大脑一闪而过,他很快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