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壮果然屁颠颠的跑进来。
“少爷?”
“搬桌子!”
萧石一带衣襟,潇洒的走向左舍。
呵,想要我当苦力,那是不可能的。
朱方儒摇头叹息道:“事必躬亲者,动合天德,孺子不可教也……”
……
左舍内,因为两舍合二为一,稍显拥挤,朱方儒冷着脸,指了指角落,“萧石,你坐那里。”
刚搬完桌椅的刘壮一听,立即为萧石鸣不平:“朱先生,凭什么让我家少爷坐角落?”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出去。”
在这书院之内,朱方儒说话有着绝对的权力,刘壮这样的下人,被他随手就打发了。
萧石看了看左舍的角落,临窗采光,有墙柱遮风,在这间四处漏风的房舍,简直就是风水宝地。
他欣然的坐在角落里,暗笑道:果然学渣只配坐角落。
“朱小荣,你也去那个角落。”
朱方儒显然对昨日的事还耿耿于怀,把两人打发在左右,引得舍堂内一阵窃笑。
“肃静!”
朱方儒敲了敲案板,嘭的一声,案板掉落在地上,刚好砸在他的脚背上。
朱方儒疼得胡须颤抖,怒吼道:“谁?是谁动了老夫的案板?”
他的目光看向萧石。
萧石一脸无辜。
这时,门外的刘壮偷偷的朝他竖起大拇指,一脸的快意。
萧石心里咯噔一下,尼玛,该死的奴才,你是要我死吗?
家里让你来,是保护我,不是让你来闯祸的呀。
“萧石,站起来听课。”
朱方儒极力的保持着儒雅。
“这样可以让你清醒一些。”
“哈哈哈,主子傻,奴才也傻,想瞒过先生,简直讨打!”
“回去我再收拾你!”
萧石朝外面的刘壮抹了抹脖子。
“啪!”
朱方儒一拍戒尺。
舍内瞬间肃静下来。
“明年就要科考,你们却还有心思在这里胡闹!”朱方儒指了指最前面穿着绸缎的蹁跹公子,“看看韩幼林,好好的榜样,你们看不见,不求上进!也难怪县尊会大发雷霆,原本,你们这些学子都有机会参与明年的童子试,但昨日我收到县教谕的口信,松溪书院,明年开春,只有两个人能参与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