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前脚一走,张奉须后脚便上去,也不怕有没有人埋伏,他在屋中仔仔细细地检查起来,但和陆执一样,什么也没有发现。
张奉须皱眉,他亲眼看见陆珩珈进去的,怎么会就这么不见了,而且看他的手下离开的时候并不慌张,难不成,这是故意的?
张奉须没敢待太久,很快就走了出去,江钦栩好不容易等所有人走干净了,也忘了自己其实和张奉须是一样的处境,满心满眼想着陆珩珈会不会出事,以她的了解,刚才陆执的行为,很可能是对方出事了,但她现在这个小身板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回去等消息?
江钦栩如是想着,两只脚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屋中走去,和前两个人一样,她也试图找这里是否有机关,但同样没找出什么来,她有些苦恼,想到之前野外和六个南疆刺客交手的场景,她原本压下去的担忧又浮了上来,自然不甘心这么走了。
江钦栩怎么也没想到某人这六年里,不仅性格变态了十倍,连武功也变态了百倍,这一点,小屋子地下和他过招的刺客感受极深。
此时,地下别有洞天,空旷的空间只有几根方方的柱子支撑着,下头几乎没有什么光,只有不知从哪里照过来的烛光,极其微弱,在这微光之下,七零八落的铁链一段一段地碎裂在地上,八个刺客缺胳膊缺腿地被捆成一团,毫无反手之力。
其中一个刺客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今天所经历的一切,“不可能,你上回连六乙都打不过,怎么”六乙便是之前野外和陆珩珈过招过的那六个青衣刺客。
陆珩珈站在远处,身上没有溅到一滴血,此刻他正慢悠悠地擦着自己的匕首,闻言,微微抬眼,轻笑,“真蠢,”他摇摇头,“这胜负之事,自然要分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