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螺道:“紫毫哥,多谢你信任我。只是,小妹的确还需了解此病此伤的来由。”
云季牧也道:“是啊,紫毫,此等大事,实在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更要小心谨慎。你不要忘了,你可不是一个人活着。过几天,我们庄上召开武林大会,江湖名门大派群贤毕至,我好言相求,务必请下几位德高望重、武艺出众的前辈,一起商讨医治你的伤病。”
云篆也忙道:“紫毫哥哥,事关重大,青螺姑娘定还需要试验推演,你要稍安勿躁,多加保养。”
众人一劝,紫毫才终于想得开些,只得道:“庄主,这几日紫毫也深思熟虑过了,既然做的,又何必害怕面对。”
云季牧赧然道:“你若想好了,那就由得你吧。”
云篆听着,这才知道父亲对紫毫之伤的来龙去脉缄默不语,只是在等紫毫的同意。此刻听了紫毫下定决心,要揭开尘封旧事,不由地心潮起伏。
云季牧眼见晚宴席上还有一众客人,笑道:“太湖蟹,中秋前后最为肥美,今日特别为众位奉上,吃个新鲜。各位请尝尝看。”
卓青飏等人见他们交谈内事,自己等人身在其中,多有不便,便道:“云庄主,青螺姑娘为在下配了药浴,庄里路途交错,在下心中担忧错过了时辰,便要先告辞一步了。”
云纹和未晓棠见了此等场景,便也找个理由,垂衣拱手,退出晚宴,各自回房。
未晓棠和云纹被安排在西厢房,和卓青飏所居住的东厢房相对。云纹道:“江湖之大,果然有奇人异事。我想那位青螺姑娘妙手回春,定是我要找的人。”
未晓棠道:“我看她在医道方面的确是博闻强识,有些手段,你瞧那岳赤渡受了她的医治,病情大约已经稳定下来。而卓青飏自己尚未察觉病痛,倒是被她一语道破。若再说那紫毫,背着人说句不大中听的话,眼看是将死之人了,青螺却还硬要回天。”
云纹道:“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上京城去走一遭。”
未晓棠道:“她也只是客居在此,迟早要离开这里。况且这里距离京城不远,顺路去看病,想必不会拒绝。”
云纹道:“如此说来,我明日寻个机会找她相商。”
“眼看中秋将至,到时候这里必定是江湖人士聚集之地,人多眼杂。我们定要在中秋前敲定此事,说服她与我们赶往京城,避开耳目,也免横生枝节。”未晓棠倒去栉沐的水,道,“我看卓青飏与那青螺交好,不如我们去让他当中多加说和。”
云纹拍手称赞,两人便趿拉着鞋推门出去,只见一轮明月,洒下清辉万里,耳听庄外隐约的几声犬吠,两人便往东厢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