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飏有些纳闷,道:“不是我,是我二师兄,他受了重伤,我一路为他运功疗伤,尚有姓名。你快来看。”
青螺却一把抓住卓青飏手腕,道:“卓大哥,你脸色青白,双眸发暗,你是不是小腹寒凉,心上三寸时常犹如针刺一般,疼痛难忍?”
卓青飏显然一惊,随即一思索,道:“你何以得知?”
卓青飏此话一出,屋内众人显然都是一惊,尤其云纹先生见青螺只是望上一眼,就已经瞧中病人之症,更是惊讶不已。
青螺道:“卓大哥,你中了一种无形毒药,万不可再行运功。待我看了岳二侠再与你详加说明。”
青螺忙走近雕床,她见岳赤渡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显然是失血较多,她坐下来伸指把脉。
陈墨见屋内人多杂乱,便招呼众人在往堂外花厅等候。
众人听说卓青飏中了毒,都有些闷闷的,都静静地坐在花厅。陈墨见几人跟随卓青飏,便出口问道:“这几位是?”
卓青飏对几人底细也不熟稔,未晓棠见他目色,便正要起身行礼。而身畔的云纹先生忙起身道:“云公子,别来无恙吧。”
云篆道:“这位兄台是?”
云纹先生道:“此前在京城的未晓茶铺,在下与公子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云公子还记得吗?”
云篆瞧见云纹先生随身不离自己的行装箩筐,佯装思索一下道:“桂花龙井茶。”
云纹先生道:“三分桂,七分茶,再多一分桂,桂香便掩盖了茶香。”
云篆恍然道:“原来是兄台你。”
云纹先生道:“在下云纹。”
云篆道:“云纹?敢问兄台名讳是哪个云,哪个纹?”
云纹道:“云开月明之云,绫罗花鸟之纹。”
云篆叹道:“这可巧了。我与兄台竟是本家。还有苏东坡曾曰:小池轻浪纹如篆。其中居然暗含了兄台与我两人的名字。真是缘分不浅。”
云纹起身道:“真是三生有幸。”
云篆问道:“兄台,作何行程,如何到的留云庄?”
云纹道:“在下和掌柜一起到姑苏来采购秋茶,无奈途中遇雨,碰巧搭乘昆仑卓少侠的马车,便一起到达这里。不曾想到达云公子府上。”
云篆道:“远来是客,况且你我有缘。我有心留兄台小住,只是我留云庄客房简陋,兄台千万海涵招待不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