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躺在床上看手机,华姨问:“公司有事?”
“没事。”我答道,“给若雅发个消息,要回上海了。”
“你俩很恩爱嘛。”
“呵呵。”我笑了笑。
“很羡慕你俩噢。”她喃喃地说。
其实现在我对华姨也非常喜欢了,只是没有那么直言不讳罢了,希望以后她会知道。
我打电话要服务员送些冰块来,然后跳下床去了盥洗室。
昨天的劳累,加上睡在外面的不适,总觉得眼泡有些肿,我用温水冲了冲脸,拿条干毛巾包了一些冰块敷在脸上轻轻移动,很明显感觉到了皮肤的收缩,五分钟再次用温水洗脸,毛孔又一次舒展后就可以护肤了。
前一天晚上就会想好第二天要穿什么,外出游玩更会多带几套服饰准备着,这是雷打不动的惯例。
白色涤丝纺红印花领长袖褶皱包臀连衣裙,白狐整张毛皮披肩长围脖,白色小羊皮彩印花横搭攀高跟鞋,以及ersae白色牛皮金色铆钉手拿包。
华姨的评价是:一身素雅显大方,配上白狐围脖就显高雅。
“是吗?那我还算会打扮啦?”
“岂止是会打扮,是很会打扮,这方面我一直挺佩服你的。”
“啦啦啦啦啦……”我得意忘形。
酒店的自助早餐马马虎虎,再说了我对那些一早就看见的培根、香肠、红烧肉什么的也毫无兴趣,吃得清淡而有营养是唯一宗旨,一个白煮蛋、一个小豆沙包和一杯脱脂牛奶足矣。
正吃着,抬头瞅见不远处小李正与一个胖胖的男服务员在争论的模样,便赶紧让唐妈过去看看,可还没等她走近,那胖服务员突然用手往小李端着的盘子上一拍,“乓浪”一声盘子落地应声而碎。
小李脸色一变一把拉住胖服务员不让他走,嘴里叫着:“你们经理在哪儿?你们经理在哪儿?”
胖服务员几下没有挣脱,用力挥起一拳向小李面门打去,眼见躲不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唐妈一个箭步上前右手往胖服务员手肘处一点,胖服务员立刻用左手捂住右手疼得腰也直不起来了。
我马上站起来走过去,这时一个部门经理模样的黑西装男也跑过来连连询问:“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小李望着依旧捂着手弓着腰的胖服务员说:“刚才我倒了一杯牛奶,发现杯子里有一些没有化开的块状物,就问这位先生这牛奶是不是用奶粉冲泡的,谁知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而是说:你不想吃就别吃。说完一下打掉了我的盘子,进而还想挥拳打人。你是这儿的经理是吗?作为一个高档酒店,难道客人连问话的资格都没有?”
我问那个胖服务员:“你毫无道理,怎么还想打人?”
“他拉住我的衣服不让走!我,我这里都被打伤了。”胖服务员强词夺理。
“徐留华,你少说几句!”黑西装男制止了胖服务员的话,转身对小李说,“我是这里的餐厅经理,这件事我会严肃处理的。”
“处理是你们内部的事,你们对客人总要有个交代!”我插话说。
“你是”黑西装男皱皱眉看着我问。
“我也是住店客人。”我说。
“这是我的老板!”小李说。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黑西装男忙点头哈腰向我打招呼。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那个服务员的恶行这么多客人都看见了,如果你处理不了就把你们的总经理请出来。”我得理不让人。
“好,好,这位小姐,请将你的房号告诉我。”
“不是我,是这位先生。”我指着小李说,“你们应当郑重其事向他道歉。”
“我知道,我知道。”黑西装男向小李深深鞠了个躬说,“我先代表酒店向你道歉,至于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以及弥补我们的过失,一定会让给你们个满意答复。”
回到座位上,华姨向我翘翘大拇指,我对唐妈说:“你那是什么功夫这么厉害?一下就把那个臭男人制服了。”
她笑着说:“太太,这是小擒拿里的一个动作,利用人体穴位使他失去反抗能力。”
“厉害呀,我总算开了眼界,了不起,真了不起!”
华姨说:“唐妈还有这一身功夫,当你的保镖绰绰有余。”
这时小李也过来对我说:“谢谢太太。”
“你应当谢谢唐妈,要不是她出面化解,你挨的那一拳够你受的。”我朝唐妈那儿努努嘴。
回房间路上我对华姨说:“五星级酒店居然不用鲜牛奶而用奶粉替代,也太差劲可吧。”
“表面风光,暗地里肮脏的事多着呢,只是你我不清楚底细,恶劣的是服务质量那么差,今天大家都看见了,以后谁还会来?”
我摇摇头说:“硬件设施再好,服务跟不上一切都是零。”
坐下没多久小李就带着一男一女来到我房间,那个西装男跟在后面。
男的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操着一口标准普通话:“你好,我是酒店的值班总经理ar,今天在自助餐厅发生的事情责任在我们身上,是我们的员工没有很好地为客人服务,给你们造成了不愉快,我代表酒店向你们各位郑重道歉。”
他从那个女的手里拿过一盒巧克力说:“这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还有,这是我们酒店的贵宾卡,以及免费的自助餐厅晚餐券,请务必收下。”
我看了一眼这些东西说:“uessanhebesserie,anyurhelinhis,regre,hpeyuillakepraialainrreisakes”
“是的,是的,我们会把这件事作为教训来教育员工的。”
我终究不想把事态扩大,那些贵宾卡、免费餐券也用不到,就到此为止吧。
返程要五六个小时,我们十点出发,顺畅的话估计下午四点可抵上海。
车开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瞌睡,华姨要我去卧室睡一会,我乖乖听从了。睡了两个多小时被一个急刹车惊醒,探头一看知道是堵车,这个时候被堵一般都是交通事故。慢吞吞地车行半个多小时,路经一个追尾事故现场,也搞不清地上怎么会有一大摊血,不过总算恢复畅通。
我来到外面,华姨在看电视。
“来,坐一会,喝口热茶。”她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