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雨道:“你去哪儿?”
金辰掰开她的手,“别入戏太深。”
沈看着他的背影,“你要去守着那个许如烟,她不是有人……”
金辰按下电梯,“不然了?”
沈凌雨拦住电梯,“我不许。”
金辰推开她的手,“你谁啊?”
沈凌雨握着拳,“你要敢走我就……”
金辰按下按钮,“随便。”
“你……”沈凌雨看着电梯门合上气得咬牙切齿: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
……
“阿切!”金辰回头病房,见小芳仍旧坚挺,有些感动,拍了她的肩,她猛回头,金辰嘘道:“得麻烦你再坚持几个小时,我出去有点儿事。”
“没事,你去吧!”小芳笑了笑,看了看时间,“都七点了,要不了多久叔叔阿姨就来了。”
“嗯!”金辰点头,走出房门,来到街上,小雨淅淅,路灯仍就昏暗,买了杯豆浆和三个包子边吃边走。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刚好遇到提着饭盒出去的张沁谣,两人相互侧身差点没撞车。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张沁谣回身将饭盒放到桌上,打开盒盖,“这里面是……”
“过几天吧!”金辰换着拖鞋。
“……哦……”张沁谣盖上饭盒,提着它走向门去,还是停在了门口,“如烟姐她怎么样了?”
“还好。”金辰拿起鞋柜旁边竖立着的雨伞递向张沁谣,“外面在下雨。”
“你真的要和她结婚?”
“对!”金辰看着张沁谣的眼睛。
“谢谢!”张沁谣夺过雨伞。
哐当一声房门关上,灰尘落下,金辰揉着眼睛,“也不知道轻点儿”,等他看到路过客厅看到黑桌上印着的圆形水迹时不由得皱眉。
最终,他将其抹掉。
不过,水迹可以抹掉,那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叠衣服呢?烧了?他气急败坏地将一堆衣服扔得四处都是。
看哪儿哪儿不爽,整整齐齐的房间被他搞得凌乱不堪,心却依旧如房一样烦躁不安,直到他看到一本泛黄的书书缝中夹杂的暗红花瓣时才逐渐静心。
那书是《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那花瓣是樱花花瓣,有她的血。
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握着花瓣躺下,眼角不停地淌出泪水,浸湿了枕巾却也没能入梦。
我要入睡,我要入梦。他越是这样说,这么想越是不能进入睡梦。
该死,他猛地坐起,看都没看来电是谁就接通了电话:“喂……哦,是落师兄啊……你再等一会儿……等不及了?
好!给我五分钟!”挂断电话,金辰寻来一块木头,当头就是一棒,捂着流血的额头露出了笑容:“这下,终于可以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