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高老板不想再跟她们家有什么牵扯,不想要个小目那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露出爪子的白眼狼,却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
可他既有能力摆平高老板,为什么就不肯给她们家一些更实惠的好处?纵使高老板谈不上达官显贵,但放在这条街巷里,却也是不好高攀的“大户”,他一个行医的小子,难不成
“小目,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吗?”
眼见对方只是冷冷的望着自己,薛二娘一时也懒得计较,想挖出内情的急切甚至让她立刻亮出了讨好的笑容,“他能搞定高老板,那他或许就不是个普通的大夫。”
“小目你想想,一天之内他就处理好了那么多事儿,虽没见他花钱,可细想想也知这不是用钱就是用势给解决的。这样的人你要是把他抓牢了,那我们往后的日子,可就”
“你那么上心,怎么不自己去钓他?那以前的高老板,你不也没少让他揩油吗?”
小目轻蔑的目光让薛二娘心里那刚刚偃息的怒火又窜了上来,尤其是在听到她话语里毫不掩饰的讥讽后,那种被人羞辱的滋味如柴般将愤慨烧得更盛。
“你一个晚辈,就是这么跟长辈,还是有养育之恩的长辈如此说话的吗!”
“我的年纪,是比不过你这种乳臭未干的丫头,可你也别得意,你以为他就会一辈子守着你吗!”
“他如今也不过就是一时怜悯,等兴趣劲儿过了,你看他会不会走得比谁都快。”
“他要真有什么显赫的地位背景,还能把你放在眼里?你看看你,论年岁比不过那些刚刚及笄的小丫头,论模样身段,那勾栏院里随便挑一个都比你有吸引力。还有你这脾气”
薛二娘喘了口气,把刚说得有些急的话又接上,“明明有更乖巧柔顺的姑娘可供他选,他何必要你一个这样难驯服的野马?就算他有征服你的欲望,那也不过是一时的。”
看着小目忽然沉寂下去的眼眸,薛二娘有些阴谋得逞般的冷笑,“别以为你一直撑着他就会把目光始终停留在你身上。”
“对上位者而言,得不到的,他还可以毁掉。”
狠狠发泄一通的薛二娘满意的欣赏着小目所有的神色变化。她自觉这口气出得畅快非常,却忽略了如若小目失败,她一样落不到好的现实。
终于停下的口舌很快就感到了过度使用的燥意。薛二娘看了眼有些呆立的小目,冷哼一声,转而就迈进屋去。
陪着苏苏沫沫在瑞王府用过午膳,待明澈夫妇带着小世子返回,卿梧便告辞回了他在客栈暂居的房间,换了身衣裳,随即就报道般的出现在小院之外。
院子里静悄悄的,同卿梧午前看过的盛大典仪形成鲜明对比。
他安排好了一切进入她的生活,但今天这个日子对语兮来说太重要,即便他不能站在她身边,也势必不会缺席。
只是没想到刚刚半日时间,他就迫不及待的赶回,而眼下一眼望不到她的身影,他竟开始觉得心慌。
男人扶上篱笆的手就此顿了顿,他深吸口气,调整了一下心跳,继而推门入内,用更全面的搜索去找寻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