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就是几个月之前曾经在西面城市里面出现的波斯兄妹,这二人是恶名远播的巫毒师,人人闻风丧胆。有些人在暗自偷笑,这二人来到蓬莱他们这些人要倒霉了。
“小子你行不行啊?”徐元盛非常不耐烦的说道。他这个性子无论是到了哪里都受不了寂寞。
秦北望急忙从师兄身边离开,等着他小声说道:“你能不能闭嘴?不行你自己来!你连自己的徒弟都治不了,你就看着得了!”说着还不忘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徐元盛刚想发火,段天流就把他拉到一边。
“这姑娘应该就是波斯的巫毒师。前一阵子雪焰门傅风云的亲弟弟就死在这个娘的手下,连全尸都没留下,这次应该是有求于心武。”段天流小声地说道。这些消息他早就已经知道,今天才见到面儿。
徐元盛一听自己也不说话了,他越来越感觉现在的年人一个比一个不简单,他们这些老前辈对于他们来说早就已经不是追赶的榜样,而是衡量自身实力的标尺,尤其是他这个最弱的老前辈。这姑娘一进来的时候,身上那种阴邪的气息让他都不敢靠近。这姑娘的武功恐怕也不简单,身后的那个男的只是陪衬罢了。
“借过借过!”这时高天笑才抱着大师父让他去取的东西姗姗来迟。
农心武一看,急忙接过,打开布包之后里面全都是细银针和绣花针线以及在江湖郎中哪里都不会见到的手术工具。他解开徒弟身上的盔甲和破烂不堪的衣服,露出樊一龙的上半身。
“不愧是鬼手怪才朱高燧的徒弟,农先生的医术在这中原武林若是自称第二,恐怕就没人敢称第一。”伊帝兰突然开口说道。再从波斯出发之前她对整个中原武林早就做了细致的了解,而且这些医术高超的人她自然不会放过。
尤其是三十多年前鬼手怪才朱高燧的名字早就已经名震世界,朱高燧的优秀绝对不仅仅体现在医术上,而世人能看到的却只有他的医术。农心武经常跟朱高燧学习医术,这时世人皆知的他们不知,朱高燧却从来没收过徒弟。
“原来你们是冲着朱高燧的名字来的你们有什么目的?”段天流质问道。
伊帝兰抬起手对着段天流露出了自己的掌心说道:“这个,就要等农先生先解开他徒弟的毒了。”
虽然只有匆匆一眼,段天流清楚地看到了眼前这可怕的姑娘掌心之内不知用什么手段,似乎是画上去非常古怪的符咒,应该是比樊一龙所中的毒更加致命的巫术。她明知道自己的境界和地位,却还想自己暴露自己的秘密。他敢肯定即便是闹翻了脸,眼前的波斯巫毒师绝对有实力能在这蓬莱全身而退。
伊帝兰看着农心武的动作,“好心”地提醒道:“农先生,如果不把毒先排干净的话即便是皮肤表面缝合了,他还是会死。”
农心武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基本常识?不过现在徒弟身上的伤口开始恶化,伤口也在不断地扩张,从伤口的四面八方渗透出来血液,而且一点都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这才是最让他慌张的:徒弟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很明显现在已经失血过多了。如果再不采取有效的措施,恐怕没被毒死先失血而死。
“好恶毒的手段!”就在门外聚集的人群当中也不知是谁小声说了这么一句,伊帝兰便立刻把头转过去。要知道门外一直有前来围观的弟子们在议论纷纷,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句话她都不会在意,不过这句话她却听进耳中了。
伊帝兰看着这些一无所知的小人物们,仔细的查探这声音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在发现不了之后便沉声问道:“刘晟翀!我没见过你的脸,但是你的名字早就如雷贯耳了!”
这时,才有人拨开人群,从队伍的最后沿着剑阁弟子们自动退让出来的过道走进来。
“是刘师叔!”“刘师叔来了,五师兄就有救了!”这些剑阁弟子在纷纷议论。对待他就像是对待救星一样。
他从门外一路走近来,眼神一直放在樊一龙还有丝毫没有分心的农师兄的身上,看着此时非常不利的情况。可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伊帝兰的目光却从始至终放在他的身上观察着他的身姿和气度。
他哥哥伊流世凑到耳边小声耳语道:“这个就是那个朱元宝?”
伊帝兰点了点头,小声回应:“嗯,那个是假名字。”目光依然注视着刘晟翀。
“现在怎么样?”他小声地看着身后的三人,丝毫不敢打扰农师兄。
“你小子醒来的挺是时候的。身体没什么事儿吧?”老岳父徐元盛关切的问道,他对女婿的关心倒是比中毒不醒的樊一龙多得多。
他摇了摇头,看着现在农师兄不敢有任何差池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捏了一把汗。不过毕竟和朱高燧共同相处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他现在也掌握了很多医术方面的知识。然后他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开始靠近樊一龙的伤口。
“师兄有办法吗?”他小声的说道,生怕会打断农心武的思路。可是现在看来对方好像已经束手无策的停住了。
农心武摇了摇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回应:“很难。现在毒在皮肉最深的地方。毒性还不算猛烈没有蔓延,却容不得拖延。如果打开伤口,的确能清理大部分的毒素,可伤口就会大量出血伤及内脏,但时候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
他紧皱眉头,眼珠子来回转动,然后试探性的缓慢说道:“不如让我试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