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子快些扶您去休息。”胥阳搀着连连点头的胥老太爷回了厢房。
而胥华师在刘知的带路下,来到了西南客房一路走来的时候,刘知虽未有回头,但是心里一直在揣测着胥华师。
当年胥华师进门的时候,不过一个小娃娃,而且胥家上下似乎都不是很待见胥华师和素秀,而刘知作为胥府的管家,他的地位都比胥华师和素秀要高。时而见到大夫人段芷柔厌恶胥华师在她眼前晃荡,他有可能也会耳提面命的催促着胥华师赶紧离这段芷柔附近远一些。
虽说他没有怎么欺负过胥华师,但是胥华师的娘亲当初可是受过刘知的一些罪,如今这胥华师已经长这么大个子,且一身男装,英姿飒爽,尽显少年郎英姿,与他这个几十岁的老头比起来,简直生命力璀璨勃发的很。
单从今日胥华师和那位叫降降的姑娘的行头上看来,他们二位定然是活的有姿有彩,说不定,她们在外头有一个大的靠山也不一定。
今日的胥华师已非当日那个求入胥家府门的贫家小孩,且她“复生归来”,定然又要在胥家掀起一股轩然大波。
若是这波浪翻得好的话,那胥华师日后还是胥家的主子,怠慢不得,若不小心翻入阴沟里了,那到时候自己又得得罪这位大小姐了。
前路不明,刘知不敢擅自与胥华师做更进一步的交流,而是安安稳稳的将胥华师引入西南客房。
刘知的老谋深算不亚于胥老太爷,毕竟他十几岁就开始跟着中年的胥老太爷。胥老太爷有几分的深谋远虑,刘知必然也学到了几成。
当年,刘知的见风使舵本领,胥华师可是见过的。
他见刘知这么本本分分的,一句话也不多说,既不把自己奉若上宾,也不把自己敬若主人,就知道这个刘知又在看风向,所以他的一举一动才会这么静若不动。
那不如主动出击,向他示好,方便日后行事。
胥华师一边随着刘知后头走着,一边说道:“刘管家,您这十几年心还会绞痛吗?”
刘知一愣,但是转而一想,虽然老爷和老太爷暂时还没有认下她就是胥家大小姐,但是刘知心里多少也能下个判断了。而今她问出自己的一些身体之病,倒也不奇怪。
不过,现在还不是承认她身份的时候,所以,刘知只是微微恭敬说道:“我这小病,不大碍事。”
胥华师嘴角一扬,将刘知看的思绪看透了一些,她也并没有多在意,而是继续言道:“这可不是小毛病,急起来容易死人的,我这些年在外游历,认识了不少四方奇士,改日请他们前来为您看看这毛病。”
“多谢,多谢。”刘知不痛不痒的回应着,只是嘴角挂笑,这要是一般的人见到他如此不打紧的回应着,恐怕想生气都无法找到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