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阳嘴角有些抽搐,笑的有些尴尬,毕竟素秀的事情,对胥家而言都是一件丑事,不管面前这个人是否为真,都不算好事。
一阵默声之后,胥阳重新理了理思绪,问道:“对于素秀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一番探问,是想看看胥华师究竟对这些过往之事才记得多少。
胥华师也明白,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过往之事都是孩童之时所经历,虽说不是记得十分清楚,但是大概还是知道的。我娘素秀只不过是一个捕鱼女,身份低微,若不是遇见胥老爷,恐怕此刻还在捕鱼为生,而华师也就只不过是一个贫家女子。”
“那”胥阳欲言又止,看着胥华师一脸淡然的样子,始终有些问不出口,可是这些话不问,又不足以确认眼前这个自称胥华师的人的身份,便抿了抿嘴问道:“那你可知道素秀后来去哪儿了吗?”
听此,胥华师整个人有些愤怒了起来,不自觉的眼神中透露出冷肃,但是她告诉知道要冷静,这种场面她在私底下已经想象过不下百回了,否则现在早已经发疯了般扯胥阳的领口质问他,当初为何样那样做?
胥华师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只是手有些不适,无处安放,只是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把守,用一副低婉的语气说道:“当初胥老爷告诉我知,我娘是跟着西域商人走了,这是为了我娘好,至少娘可以做一个正室,不会没名没分的跟着胥老爷过一辈子。”
胥华师说道此处,嘴角扬起一笑,似是在赞同胥阳的做法,而胥阳听及此,却有些羞愧,不知是该低头还是一并赞同而笑。
胥老太爷却显得沉稳多了,因为他知道,胥阳这么些年一直记挂着他们母女,如今堂前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胥华师,当着女儿的面如此谈论这些羞耻过往,总该是有些不好受。所以,胥老太爷接过了话,向胥华师问道:“姑娘,这些事十几年前被我们胥家辞退的佣人都知道,不排除是有她人告诉你的。除非,你能说些只有我们知道的事情,方才可信。”
在胥家那些年,胥华师所知道的就是胥家个个都在欺负素秀,而每每此刻,胥华师总是会去找胥阳哭诉,可是,胥阳每次都告诉她要忍耐,只有这样,她们母子才能在胥府待着。
那个时候,胥华师是女扮男装的,所以,极少有人会去欺负胥华师,但是,会有不少人欺负素秀。胥华师都看在眼里,可是,她却维护不起,因为没有人会听她的话。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算是只有胥华师和胥阳知道。
“胥老爷,不知你可还记得,七岁那年,您曾经跟华师说过一句话您说,只要华师学有所成,将来在胥家有能力了,就可以保护娘,您还说,胥家的家业都会”
“好了,我信,我信了”胥阳阻断了胥华师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胥华师接下里要说的话,会造成胥阳在胥老太爷心目的一些形象。
因为,胥阳当日所说的,就是希望胥华师将来学又所成,可以继承胥家的家业。
胥家人都知道胥华师只不过是一个贫家女子生的私生子,虽然将她当做胥家少爷看待,但是,绝不可能会将胥家的家业交到她一个私生子的手中。
胥阳站起身来,恭敬的向着胥老太爷说道:“爹,她是华师没错了。”
胥老太爷意味深长的看着胥阳,一番思量之后,转过头对胥华师说道:“姑娘,你说的事情只是你和我儿子知道罢了,我这儿子向来思念华师,我怕他会有些误断,不如等我们今夜再商量一番,明日再给你答复,如何?”
这胥老太爷一再否认胥华师的身份,除了怀疑,恐怕有其他事有顾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