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尤三娘那股火嗖的一下穿得老高。觉得自己胸中的那口恶气又有往外喷的趋势。刚想吼两句就听见一旁有有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姑!你在吼什么呢?”
听到这声音原本快喷火的尤三娘气焰被一盆水哗啦一下扑灭了,她回头声音一变说道:“小羽,你怎么出来了?现在太阳大,别在太阳地下站着。对你身体不好。”
尤三娘声音是温柔了许多,可表情却没跟上,使得她看上去特别可笑。但这位叫小羽的少女却没多少打趣的意思,她平静得看着姑姑,阳光下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嘴唇也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任谁一看就能看出这孩子身体有大问题。
小羽笑了笑:“姑姑,我一直待在屋内都要闷死了。”
尤三娘赶忙呸了一口,埋怨得看着少女抱怨道:“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听姑的话好好吃药,按照徐大夫的吩咐一定能治好的,我家小羽长命百岁,我还要看着你结婚生子,要不然下去了我都没脸见哥哥嫂嫂。”
尤小羽嘴角上翘做出一个微笑得表情,可这笑容并喂到达眼底。这心悸的病症是从小就有的,当年尤家还赫赫有名时在京城御医就看过,当时就说好好养着争取活到二十?御医看了,全太医院的太医都被请来尤家,没一个有办法的。都说好好养着,不能激动不能受刺激,如今到了这里又是这种情况,她能活道现在她自己都没想到过的奇迹。
看着眼前姑姑的紧张,尤小羽选择听话的点点头,如今家破人亡,除了姑姑她在也没有一个亲人了,就算是硬撑,她也要为了姑姑撑下去。
她随口问:“表妹又去干嘛了?”
提到自己那孽障,尤三娘的脸色立马黑了半截,她磨着牙说:“也不知道她怎么找的,九霄刀普被她翻到了,估计练了有段时间了。那兔崽子不声不响得,等她回来我皮不扒了她。”
小羽瘪瘪嘴,从六岁听到十七整整十年了,自己姑姑的用词也不带换了,而她口中的孽障,自己的亲表妹霍时凝从刚开始被吊起来锤,到现在满山乱跑谁也打不过她,姑姑怎么丝毫没感受道变化?
不过这些事儿她却是不会说的,虽然姑姑对自己百般疼爱,但霍时凝始终是她的亲身女儿,她掺和进那母女之间干嘛?反正自己也没几年好活,开开心心得不好么?谁要往自己身上揽事?哦,除了那个傻子阿辉,她就不懂了,在一个大院住了快十年,熟悉得放个屁就知道是谁的情况下,这傻子阿辉怎么做到回回看着自己就脸红的?只要面对自己,不出两秒绝对双颊泛红说话吭吭唧唧半响憋不出个屁来,弄得她只想翻白眼。
想着活了三十多年脾气一点儿没小依然像个炮仗似的姑姑,看见自己就发傻的师弟,还有那个不说话就是干的表妹,尤小羽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她决定转身回屋,反正等到了下面在朝自己老爹好好抱怨,他怎么教妹妹的,说是为了好找女婿不让学功夫,可这功夫学成个三脚猫不打紧,这性子怎么也不跟霍时凝她爹学学,那心眼子一瞧就到底了。功夫就更别提了,四岁时尤三姐开始教霍时凝,等到了霍时凝九岁尤三姐肚里就没货了,等如今全都是霍时凝拿着尤家家传的九霄刀普自学。
尤小羽估计如今两个尤三娘绑一块都不一定打得过霍时凝。想到这里她的脑袋又开始疼了,她要把这些破事都放一边,自己的小身板可禁不住如此折腾。
尤三娘在院子内骂了一阵之后也觉得没趣,刚想回屋就听见大院门响,一开门她看见来人一愣,随机整个人瞬间绷紧,脸色僵硬的看着来人:“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家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