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这苍白老猴精明的跟个人精似的，还满嘴的大道理，楚昊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老猴，不一般啊……

“白猴前辈客气了。”

蛇尾一卷，接过葫芦，楚昊也没有在意，直接放在一旁。

“……”

黄猿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目光定定的望着那个灰黄葫芦。

“二哥，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那仅有的三壶百年份的？”

黄猿艰难的收回目光，喉咙一动，传音向苍白老猴。

不怪它如此作态，它们猴群总共就只存有三壶百年份猴儿酒。

以幽渺山脉多种灵药灵果为原料，酿造近百年而成，号称百灵猴儿酒。

当然并不是说真有百种灵药，不过三四十种却是有的。

其珍贵之处，就算是它们这等妖将平日都不舍得喝，只在族中后裔晋升时，才会赏赐一些。

就是它自己，也只喝过几次，加起来都没半壶。

而二哥一出手，就送对方一壶？

作为谢礼，未免太大了点吧！

“我自有用意，不要多问。”

苍白老猴没有明确回答，气的黄猿一阵阵心绞痛。

“我本是灵明一族，小友也可以称呼我为灵明。”

苍白老猴转而看向楚昊，一张老脸满是笑意。

只是楚昊怎么都觉得，这老猴的笑容怎么感觉有点奸滑呢……

“对了，灵明前辈，我正好有件要事……”

片刻后，楚昊神色一动，想起来大殿刻印阵纹的事。

刻印阵纹的事，自然是有手的人类最为拿手。

但是，猴子也有手啊！

……

半晌。

相谈尽欢，商量完相应事宜后，一群猿猴告辞。

楚昊亲自送其下山，目视它们涉水而过，沿着原路返回。

期间，小面团更是溜回洞窟，叼出来一颗晶莹剔透的妖核，自来熟的送给那只小“金丝猴”。

……

“二哥，我不懂。”

行至半路，在一处树林时，黄猿突然停下脚步，直视着苍白老猴。

“哪里不懂？”

灵明看着对方，眼底有着深意。

“都不懂。”

黄猿闷声闷气出声，干脆利落。

不懂就问，在二哥面前，它从不藏着。

“你说，我听着。”

灵明牵起小“金丝猴”的手，继续朝前走去。

“二哥，你难道真的打算，和一条不过中阶的小妖蛇，成立什么鬼妖宗？”

“还有，就算感谢对方救了小木，也没必要直接送出百灵猴儿酒这么珍贵的东西吧？”

“还有，我们到时真的要帮它刻印什么阵纹？”

“还有……”

黄猿连忙跟上，语速快如吐豆子般。

“四弟，你果然是真的不懂。”

灵明摇了摇头，脚步微微放缓。

“我就是不懂才问嘛，我又不像二哥你，和大哥以前在山的那边听过大道……”

说着，黄猿的语气隐隐弱了几分。

“大哥……”

灵明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头望向身边的小木，眼底不由浮现出一抹难以释怀的伤感。

“算了，二哥你既然决定了，我照做就行了。”

“我倒无所谓，只是三哥那里……”

黄猿也明白自己心急说错了话，干脆不再多问。

“没事，我路上慢慢解释给你听。”

灵明摸了摸小木的头，目光重新变得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