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晚依脸上一阵火辣的疼,疼得她叫喊出口:“啊”
“长公主你别过分!”额部青筋暴起,陆筠川一把拉过彦晚依,见她脸蛋上划出的口子,心疼道:“你有什么恩怨就冲我来,她不过是我的一个学生!”
学生?他多希望她成为他的学生啊!
彦晚依忍着疼痛苦笑,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疼。随后却听慕容心儿冷笑:“是么?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本公主,你这学生对你可不止于师徒之情。”
“长公主殿下慎言,晚依对陆大人之情不管是之前还是以后,都只是师徒之情。”
“那就好!”慕容心儿得道保证,看陆筠川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打量。“陆筠川,听见你学生的话了么?本公主也希望你能早些像你学生一样坦率直言。”说着,伸手将沾有血渍的蔻丹递与身边随侍擦拭。
彦晚依伸手轻触脸蛋,见手上沾有少量血渍,看慕容心儿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异样:“晚依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快去吧!都怪本公主不小心,这要是毁容了,可就不好了!”慕容心儿掩唇而笑,笑得身体发颤。饶是她身旁的丫鬟都看不下去,不禁为彦晚依投去个同情的眼神。
众人皆知长公主慕容心儿不是好人,但见彦晚依被她划伤脸蛋,敢怒不敢言只当睁只眼闭只眼,看了场抢男人的戏码。
从此后,礼部尚书郎陆筠川就被打上长公主慕容心儿男人的标签,任哪家小姐都不敢多看他一眼。男子嘛,看一眼也不见得带个好眼神,就如严尺严大人般。
次日早朝,陆筠川少不了又被人参上一本,朝堂众臣对他收徒之事略有耳闻,知道长公主横插一脚也不敢言。
紫明皇帝也不是傻子,慕容心儿做的事他全知道,却迟迟不肯降责于任何人。反倒是对彦忏明之庶女彦晚依倍加挂念,遂即派太医前往诊治。
早朝过后,他还钦点了彦忏明之名,让其前往御书房有事商量。
众臣皆以为紫明皇帝会对彦忏明有所表示,却没人知道紫明皇帝竟然变相让彦忏明交出兵权。
数日过去,彦浅清还疑惑她这便宜老爹最近怎么不上早朝不去练兵。待这事皇城里传开后,她才隐隐知道这是为何。
紫明皇帝公报私仇。因为她与慕容珏的婚事,她不甘于做他棋子,所以趁彦晚依之事示意恩惠,同时夺去她爹的兵权。
夺去兵权也就罢了,这倒好连早朝都不用去了!真不知道那老头子搞的什么鬼!想着就让人愤怒。
“小姐,昨晚大夫人流产了。”彦浅清正累得不行地用着早膳,雨儿推门前来禀报。
“雨儿,你让人将这些撤下去吧,我昨晚没睡好”放下筷子,说着人就往最里面的床走去。
雨儿奇怪,也只能按照吩咐将桌上的残羹剩菜捡下去,然后不忘将门合上。
午后的时候,南雪易马不停蹄赶来将军府,为徐媛看诊后开了些方子,彦忏明这才消停些,不然都不知道瞬间老了多少倍。
南雪易来找彦浅清的时候,彦浅清已经醒来洗漱。洗漱好,他也正好被雨儿领着进来。
“小姐,南公子来了!”
“我可没记得我们府上有谁去请过你,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赶来,是谁给了你好处?”擦干手,回头见南雪易便道。
南雪易自来熟的找个位子坐下,对她这话表示不怎么爱听。但想她还是挺聪明的,知道他没有利益不来。
“这个你还真说错了!我来找你总得有个理由不是?不然就显得很突兀。我来是要告诉你好消息的,太子的毒已经解了,还真如你那日所说提取毒素就能配置出解药。”
“那就恭喜啦!不过,我好像听说太子毒才刚解就被他老爹关进天牢了!这个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莫非得到什么赏赐分我一半?”彦浅清笑着,遂即拉条椅子坐于南雪易对面。
“想不到你还挺贪财!”南雪易摇头表示无语,然后正言道:“其实能配置出解药并非我个人之力。”
“宣王?”彦浅清以为是她那封信奏效了,不由有些小激动。谁料南雪易一盆冷水浇来:“是一个不足七岁的小女童。”
“娅娅?”女童名字不经意脱口而出,就连彦浅清自己都没察觉。
她在想,别院的主人是聊生,那带走娅娅之人肯定是聊生的人。那日她去找聊生,让他将信件想办法交予宣王,他难道没有?又怎么会想到让娅娅去找南雪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