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不愧是经常待在君无忧身边的人,说的话一点也没错,君无忧就是一个不喜欢人议论君府的事之人。难怪她问他忧心何事,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消遣她。
“公子我我只是”长安说着的话打了结巴,看着一旁不搭一把手,走得轻快的彦浅清,还是没有说出口。
好不容易才看到他们家公子和姑娘在一起独处。
“只是什么?”彦浅清兴奋道,目光流连与两主仆之间。
“我想一个人静静,需要这处湖亭。长安估计把事情办砸了。”君无忧道。
“啊?我怎么感觉有点懵。”
彦浅清恍然大悟:原来不是等人啊,那她岂不是白高兴,白失落一场!
“古人怎么说来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哈哈哈,长安看你平时身先士卒,你没少干坏事啊你!”
“没有!我怎么可能我是说”长安被彦浅清笑得无地自容,就要解释一下吧,却不敢拆他们家公子的台。
他们家公子,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没有等人,不过是想独自静静。
“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很好奇,你成天和你家公子在一起,见过的世面怎么着也得比我们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强的多吧!看来平时候你家公子待你太好,记得没事的时候多实践实践!”
正在长安委屈得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解释的时候,君无忧清亮的声音响起:“长安,还不多谢彦大小姐?”
长安毫不迟疑,开口抱拳道:“多谢彦大小姐赐教。”
“不敢,不敢。”对长安抛去一个“本小姐不吃你这套”的大拽样,转向轮椅之上的少年道:“君无忧,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在怼我吗?恩公了多少遍,还叫呢!”
他这张皮囊看着还不错,她注定是逃不掉的了,怎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呢!更何况还是个高富帅带笑的阳光型的。
好像也不对呵,用捏泥人的例子才能更好地说明。捏泥人嘛,捏不成功便重新来过,直到自己满意为止。而君无忧,就属于欠揍类型的人,相信揍多了就看着顺眼了也不一定。
“恩公?”君无忧被面前看着他发愣,思绪却不知道飞去哪的彦浅清逗笑。
彦浅清回神,目光徒然跌落在他青涩微调的唇角上。
他该不会以为她,她也和那些人一样,是他的狂热粉吧?亦或者倾心仰慕于他!!
懊恼间,她波澜不惊的应下一字:“嗯?”
“恩公方才在想什么呢!盯着我出了神。”君无忧掖袖拂了拂脸,大致是要告诉她,她这样子他还以为脸上东西呢。
“我在想啊,要如何才能让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变成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彦浅清也较坦率,环抱起双臂,别有趣味的打量着君无忧:“君无忧,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君无忧静静揣摩着彦浅清话里的意思,想了太多,想不明白,只能作罢:“我又怎么了?身世?样貌?其实不需要你改变,那个让你讨厌的人变成你喜欢的就好。”
改变?
彦浅清想:如此幸运,应该是多了颗宽容的心。
“好啦好了,就是我总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下次再遇到上回那种情况,记得一定要懂得回避才是。”撞见她还算好的了,要是遇见其他人那啥什么的,那就不好说了。
咦,话说那日她给那对男女下的料,应该是很猛的。她还没走远,人家都搂搂抱抱亲吻起来了,还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也不知道君无忧去时有没有撞个正着。
“嗯。”君无忧点头应下。
彦浅清不忘附和:“君无忧,其实吧我发现你这个人挺好的,就是运气霉了点。还有,就是个人自我保护意识太强,让很多人看得到你却无法触摸得到你。”
“这一切,或许都是梦吧!梦醒了,该变的一切都会变。”君无忧悠然道。
“你还知道该变的一切都会变啊?拜托大神,梦醒了,麻烦你确认一下你自己的情感是真是假!”彦浅清见不得他那毫无波动的表情,苦口婆心讲了一通。
君无忧看着面前女子张牙舞爪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安然自若。她要表达什么他多多少少是明白的,一个人再怎么厌恶世界,也不可能对这个厌恶的世界里的某些东西没有情感。
“是真的。”他郑重道。不然他也不会来到大紫国重回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