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糟,雨越下越大,大地和天空连成一线,分不清东南西北。树木和花儿耷拉着脑袋无奈地忍受着雨水的洗礼,一脸忧愁。
毕晨坐在窗前,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外面的雨发呆。小柏的样又出现他的脑子里,虽然没有光鲜的着装,但他的朴实和开朗,阳光和坚强的形象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记忆里。她到现也没有搞明白,对这个农村的少年是出于哪种个情感,是同情还是思念。不过,她敢肯定的是,小柏已经成了她学习之外,最好的朋友。虽然,他们的相处只有那么短暂的三四天,但她相信,小柏也像她一样,也把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不知是什么原因,小柏到现在也没有给她回信,她觉得是不是小柏已经忘了她,还是爷爷压根就没有告诉写信的事。她心里很矛盾,做什么事情都出差错,尤其是周考排名第三,母亲大人已经找她约谈了好几次。
不行,这样下去很可能就要去美国了,连待在北京的可能性都没有,更别提去黄原。于是,她决定给爷爷打个电话探探情况,再做决定。
“喂,是爷爷吧”
“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想起给爷爷打电话。”
“看爷爷说的,好像我从来都不关心您一样。”
“小鬼,有啥事就说,爷爷准备要去黄原办事。”
“那我就直说了。”
“别卖关子,直说。”
“就是,上次我给你说的事。”
“什么事?”爷爷一无所知的问。
“爷爷,你给忘了。”毕晨在电话那头大声地说。
“你这丫头,还是那样子,你的命令我哪敢不从。不过,写信的事好像有点悬。”
“哦,爷爷,怎么了,是不是小柏不记得我了。”毕晨听完话,心一下子像掉进冰窟窿似的,悲痛至极。
“丫头,小柏最近忙,好像没时间给你写信,爷爷有个好的注意,看行不行?”
“爷爷,什么注意?”毕晨焦急地问。
“你给他写信啊,写信多好的事情,当年我和你奶奶不也是写信联系的。”
毕晨从爷爷的话语中的得到了启发,她决定立刻给小柏写信。于是便急匆匆地挂了电话,回到了房间。
这是毕晨第一次给一个男孩子写信,她绞尽脑汁,但无从下笔。眼看着,角落里的纸篓已经被她废弃的稿纸堆满了。
“丫头,这是给谁写信了?”奶奶推门而入。
“就写着玩玩,没写信。”毕晨歪着脖子回答。
“这是谁把我们家晨晨惹了,拿这些稿纸出气。”说着就要去捡地上的废纸。
毕晨一看奶奶的动作,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急忙跑到奶奶跟前,把仍在地上的废纸拿起,准确地扔到了纸篓里。
“这点小事,怎么能麻烦奶奶。”毕晨笑嘻嘻地看着奶奶。
“你这丫头,想瞒天过海。”
“奶奶,你是王母娘娘,我在你底下做事,那有什么事敢瞒你。”
“告诉奶奶,是不是给小柏写信。”奶奶弯着腰,用肯定的眼神小声地问毕晨。
“小柏?小柏是谁?我不知道。”毕晨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来糊弄奶奶。
“你这小鬼,把奶奶当外人了,以后奶奶就不管你了,让你妈来管你。”温老一看,软招不行干脆来硬招。
“我的好奶奶,我们俩谁跟谁,不是好朋友吗,不至于吧。”毕晨亲热地抱住奶奶,用小嘴巴吻着奶奶的脸颊。
“好朋友那就得说真心话。”
毕晨一看,这事已经瞒不住奶奶了,但又怕奶奶是叛徒,把这事告诉给她妈妈,那就完蛋了。毕晨的妈妈是个完美主义者,也是个女强人,和毕晨的爸爸毕科在北京开了外贸公司,整天忙于事业很少回家,有时候一连几个月都在国外跑业务,无暇照顾毕晨的学习。好在毕晨虽像个男孩子一样,但做什么事情都很有主见,也从不惹是生非,就把她放心地交给奶奶管。
虽说,平时很少见到妈妈本人,但是,毕晨在学校的所作所为,她可了如指掌,尤其是学习方面的,更是严格,稍有波动,就会找毕晨约谈。
“是不是没听奶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