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在老城区是出了名的热心肠，谁家盖房娶亲都愿意让张建张罗。还别说，张建办的还挺利索，整的还挺是那么回事。所以一来二去手下也跟着几个人帮忙干活。

虽然张建学历不高，但知道游手好闲二流子这种道理，所以决定带着一干弟兄出去打工养家糊口。刚开始处处碰壁，没有学问，什么也不懂，只有一身力气，也没什么本事。

闯荡了几年，也知道里面一些求职行业的条条框框，比如在哪个地方招的人多，收的工资高，哪些工作比较轻松，慢慢的也就熬出了头。

但越是如此，就越不容易满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于是有了想外出打工的想法，就找到一个人力资源管理公司，想出去外出打工。但别人根本不收，最后辗转了好多市场，才找到一个小门面的外包公司。签了合同出去外出挖山石头。

刚开始还不错，工资发的也挺多，但临竣工阶段出现了山地滑坡，张建为了救别人摔断了自己的腿。

最后返回外包公司索要赔偿，却发现合同条款包赔款很少。根本不足支撑费用。所以张建三天两头带着人聚众闹事。最后警察也来调解说走法律程序。

双方也都同意，由于法律程序繁琐所以需要很长的时间。张建觉得法庭介入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也没让人盯梢，回家养伤去了。

问题就出在这上面，本来小公司人就不多，只有几个。直接找了一个不懂法的穷人把公司转让了，签字画押，天天守着一间小门市，承担连带责任。而原来的公司老总直接脚底抹油，再也找不到了。

张建看这穷人也不像是说谎，谁没有苦过，心疼之后不了了之。庆幸的是原来手底下有一群人有一两个混出息的，捎带着能帮衬张建一家，也算苦尽甘来。

李辰看着吴良：“你说张建家的信息源和吴晗家的信息源是不是从这个黑公司出来的？”

“嗯，很有可能，按照原来张建的话说，还有很多像他这种情况都大大小小的接受过这样的推销员的邀请。如果是这种外包公司，手握一大笔信息来源，还是异常简单的。”

“但我们怎么找呢，这明显就属于大海捞针。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那个外包公司我查了，是个黑户，就算当时让那个穷人签的合同都是假的，更别说承担连带责任了。为什么不能再仔细一点呢，当时的警察。”王聪有些叹气。

马阳盯着王聪看：“民事纠纷根本都不愿意多探究，能私了最好，不能私了直接走法律程序起诉。只有寻衅滋事才有可能查一查，所以根本就不会往多了想，再说这种黑户公司都是都是人前开门，人后挪窝，打一枪换一地，这老板居然还会找个穷人，心眼也太好了吧。”

吴良说道：“可以啊，马阳。李辰夸你胆大心细还真的可以。”

马阳又是疑惑脸。

李辰看看马阳的表情：“这是副队长夸你呢。你不都自己说了为什么会留个人呢?”

吴良接过话来：“这个黑公司，明面上是雇佣工人外派干活，自己吃回扣。但背地里暗地里收集一些资料。专门找一些打工者进行骗款。但是由于张建这一闹，倒是公司开不起来，诈骗不成中间有个契机开始拐卖儿童。”

“吴良说的对，我觉得就是韩轩睿就是这个契机，发现拐骗儿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而这两个孩子正义感爆棚导致犯罪嫌疑人有机可乘。现在只需要接触到这外包公司的人员，摸到具体位置，所以我决定在警察局里找两个人暗访一次，会就先这样。”

吴良好奇道：“你准备找谁啊？”

“还不清楚，至少要找一个极其不修边幅的人，不然去打工也不像样啊。”

“我怎么样？”吴良挑了挑眉。

“.....”

鸡窝头，假恤，走路摇头晃脑。李辰点点头：“你确实挺像的，但是你白天不是什么事都干不了吗？万一深入虎穴出不来怎么办。”

吴良拍了拍马阳的肩膀：“我这不是还有这个傻大个吗？”

“.....”

两人拐了一趟批发商场，里面的廉价假冒衣服多了去了。买了双布鞋，找了件白背心，又寻思了个土堆，蹭了半天，白背心变成了灰色。吴良又找了个破旧自行车让马阳骑着，自己则骑着外卖电动车。晃晃悠悠的走到外包公司的地点。

外包公司外头挂着一个牌子，里面人去楼空，王富就在这一间小门市店吃喝拉撒。

按照吴良的分配的角色马阳只要点头附和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