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管道:“你们又怎知年秉文和人勾结?”
凌杏仙道:“那天我们亲耳听到的。”
张总管右手动了动,问道:“你们听到什么?”
宇文不弃怕张总管骤施杀手,早已功凝全身,一面忙向凌杏仙使了个眼色,说道:“杏仙,我们快走吧,再迟就追不上了。”
张总管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你们行动鬼崇,老实说,老夫早就对你们动了怀疑,不说清楚,就想走么?”
宇文不弃剑眉一挑,道:“张总管怀疑我们?”
张总管沉声道:“说不定就是年秉文一党。”
宇文不弃道:“张总管有何证掳?”
张总管道:“年秉文据人逃逸,你们也急于离去,不就是很明显的同党么?”
凌杏仙冷笑道:“张总管真要我们说出来么?”
张总管道:“老夫不怕你们不说。”
凌杏仙道:“说就说吧,勾结铜沙岛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张总管厉笑道:“你们承认了。”
凌杏仙道:“应该承认的大概不是我们吧?”
张总管神色连变,洪笑道:“难道会是老夫?”
凌杏仙道:“这很难说……”
张总管右掌作势,沉喝道:“女娃儿,老夫面前,你敢胡说?”
凌杏仙道:“我一点也不胡说,不信有诗为证,你要不要听?”
张总管道:“你说!”
凌杏仙抬头望着月亮,缓缓吟道:“相逢何必曾相识,五宇文寻仙不辞远……”
这两句诗,是张总管和年秉文见面时的暗号,但张总管却是神色不动,冷笑道:“老夫听不懂。”
凌杏仙道:“张总管会听不懂,那就奇了。”
张总管脸现郁怒,右手缓缓举起,沉嘿道:“你们再不实说,莫怪老夫掌下无情。”
宇文不弃心知张总管故意向自己两人盘问,无非好让白衣堂主年秉文有充裕的时间离开恒山,然后骤下杀手,杀自己两人灭口。因此就让凌杏仙抢着说话,并未阻拦,自己只是暗暗凝神戒备。
凌杏仙好像有恃无恐,举手掠掠鬓发,说道:“那和年秉文勾结的人,自称辰宿列,据我猜想,那人和张总管该是同宗……”
张总管嗔目喝道:“小丫头,你当老夫不敢劈了你么?”
呼的一掌,直向凌杏仙迎面劈来。
这一掌虽是随手劈出,但一股强大掌风,应掌而生,势道极猛!
凌杏仙早有准备,娇驱轻轻一闪,便自避了开去,振腕一指,点了过去,娇笑道:“我几时说错了,还是你作贼心虚?”
张总管一掌出手,左手大袖陡然一挥,喝道:“您敢施放暗器?”
原来凌杏仙看他右掌作势欲发,手中早已藏了两枚“回风蝶”,趁着掠理鬓发之际,先下手为强暗中打了出去。
“回风蝶”虽是唐门精制的小巧暗器,发射之时无声无息,但像张总管这等高手,岂能瞒骗得过、他大袖一挥,打出一股劲风,把两枚“回风蝶”卷飞出去。
就在他喝声甫出,嗤的一声,一缕强劲指风,已然袭到!那正是言门三绝手中,专破各种气功的“朱砂指”!
张总管倒也不敢轻撄其锋,身形一旋,突然凌空扑起,大喝道:“丫头找死!”
这一段话,真是快的如同电光石火,宇文不弃一见张总管出手,怕凌杏仙不是他的对手,口中朗笑一声,道:“你勾结铜沙岛:还想杀人灭口么?”
情急之下,左手雷诀扬起,“天雷指”指风如雷,凌空激射过去!
张总管身形堪堪扑起,陡觉另一缕风劲指风,激射而来,他见多识广,一眼看出宇文不弃使的仍是魔教中最厉害的“天雷指”!心头暗暗一凛,猛然一吸丹田气,身形随着升高了数尺,一道强功如矢的“天雷指”力,从他脚下穿射而过!
张总管飘落地上,双目精光暴射,呵呵大笑道:“果然是邪魔外道:“今晚看来饶不得你们。”
宇文不弃一指出手,已然抽出盘龙剑来,舌绽春雷,大喝道:“姓张的,你身为会仙府总管,居然勾结铜沙岛邪恶之徒,掳劫你主人的侄曾孙……”
张总管气得须发如戟,满脸杀机,洪笑道:“小子住口,你敢颠倒是非,无中生有!”
平放在胸前的双掌,猛向宇文不弃推去。
他这一推,立时卷起一股狂风,有如怒潮恶浪,汹涌冲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