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佑见月兮不说话,抬手就将手中的酒杯子朝着月兮砸了去,“不说话你哑巴了?”
酒水泼了月兮一脸,酒杯子直直砸在了月兮额头。在在座的官家子弟也愣住了。
白若看见月兮的背微微颤抖,她几步上前,拉过月兮,拿起桌上也不知是谁的酒杯就朝萧佑泼了去。
“萧佑,月兮好心来给你送披风,不是让你这般来作践的!”白若气道,手指着那些官家公子,“你们,堂堂三王妃也是你等可以取笑的?想听她唱小曲,也不问问你们有没有福分消受!”
那些官家公子一个个酒劲醒了些,感觉有些后怕,三王妃乃皇族之人,他们这般,就是藐视皇威。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被酒水泼了一脸的萧佑,像是被泼醒了一般,望着月兮的额头,眉头皱成了一团,在看着她此时还抱在怀中的披风,那分明是他平日里最长常披的,她的身体瑟瑟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
萧泽站起身,胳膊微伸,他多想把她抱在怀中,但是想着他刚刚着魔般的所做所为,胳膊有缓缓的放下了。
月兮放下披风,转身走了出去。她的背挺的直直的,那是她仅有的骄傲。
“萧佑,你太过分了。”白若说完转身追了出去。
月兮看见站在门外的萧泽,虽带着面具,她也知道那是萧泽,她微微点了点头,快步走向了楼梯。
白若追上月兮时,以为她定是在哭,没想到,她面色只是苍白了些,并没有再哭。
“多谢浅墨姑娘。”
白若眉头微皱,受了这么大委屈,她宁愿月兮哭出来,而不是这般强做坚强。
“月兮,我看得出,萧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是一心一意爱你的,爱之深,恨之切。你们当着面好好把话说清楚就好了。”
月兮扬起一丝笑,摇了摇头,“天气突变,你还是早些回去,莫要冻着了。”
白若长出了一口气,“你也快些回吧,衣服都湿了。”
月兮点了点头。
萧泽上前来,也没说什么,和白若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往二王府走去,车轱辘压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
萧泽是猜到月兮会给萧佑送衣服,但没想到萧佑会这般羞辱月兮。
萧泽取下面具,“阿佑今天有些过分了。”
白若挑眉,“有些?我倒觉得是十分过分。不管之前有什么误会,月兮迈出这一步,就是在给他机会。他却倒好,这般羞辱一番,是谁都受不了。何况是心性极高的月兮!”
“我说的有些就是十分。”萧泽解释道,“但月兮这块石头终究被萧佑给暖热了不是?”
白若若有所思,“所以,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月兮沦陷了?”
“嗯,不过猜中了开始,没猜中结尾。”
“……”
萧泽揭开帘子,怔怔地看着外面漫天的飞雪,头也不回道,“阿墨,陪我下去走走吧。”
“……好。”
一红一黑的两个人在雪地上印出两长串脚印,一大一小。
不知走了多久,萧泽突然转头,看着白若,眉开眼笑,开心的像个孩子,“阿墨,你看我们,走着走着就白了头了。”
白若一愣,看着萧泽满头落着的雪花,“是啊,走着走着头发就白了。雪大了。”
“所以,阿墨,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照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