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懂了,外面那么危险,到处都是恶鬼,还跑出去寻宝,为什么不来这里买张饼坐到阴凉处喝喝茶歇息歇息呢?
最近她心中有些烦闷,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窃窃私语,她准备今天收摊后再去后巷的慈悲院,听那里的老僧人念咒,便会觉得安宁许多。
一时之间没什么客人来买饼,张芸芸百无聊赖地坐在四角椅子上四处张望着,一只手缓缓地上下捶打着酸软的胳膊。
正看着,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角,她不由得嘴角弯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那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明明身材矮小却穿着一身青灰色大衣袍,腰间插着比他的身高短不了多少的长剑,还是两把,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她一看到就想笑。
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小狗蛋,记得很小时候就被一个老头子带走学武去了,现在也差不多和这少年一个年纪。
正想的出神,脸颊冷不防被扇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啪!”
张芸芸被打得仰靠在摊铺上,耳边传来阵阵气急败坏的嘶吼声:
“看哪个男人这么入神呢?老子站这半天了也没见你有反应”
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摊铺前,正恶狠狠地盯着张芸芸。
张芸芸一只手捂着脸颊,听着这熟悉却又粗鲁的声音,尽管心中有百般难受,也只是悄无声息地咽了下去,谁叫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呢?她只是摇摇头,从喉咙里低声蹦出两个字:
“没有”
“还敢跟老子狡辩!”
中年汉子只觉得心中有股邪火上涌,又是一巴掌直接把女人打得瘫倒在地上。
“够了!李赖子,又在赌坊输钱了?往女人身上撒气?”
旁边一个卖肉的屠夫站了出来,张大了嘴巴,大声地制止道。
李赖子,也就是张芸芸的丈夫,眼睛眯了眯,不屑地笑了笑,说道:“杀猪的,我管教自家娘们关你屁事!小娘们没什么反应,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李赖子眼神一凝,继续说道:
“莫不是这臭婆娘和你偷偷好上了?”
李赖子只觉得心中怒火中烧,自家娘们卖饼就卖饼,却好像和卖猪肉的搞到一起,给他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幅不可描述的画面!
“臭婆娘!敢偷人!”
李赖子心中的怒焰越烧越旺!
他恶向胆边生,朝着瘫倒在地上张芸芸腰部径直狠狠踢了一脚,张芸芸就像破烂的布娃娃一样,被踢得翻了个身,蜷缩着趴在地上。
“臭婆娘别装死,说,你是不是和这个杀猪的好上了?”
“李赖子你还是个男人吗!就会打女人吗!”站在一旁卖肉的屠夫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大声叫道。
李赖子看着卖猪肉的屠夫脸上露出的不忍的表情,心中愈加愤怒,他伸出手指大声骂道:“怎么心疼了?什么时候和这娘们勾搭上的?”
“你别凭空污人清白,我和芸娘什么都没有!”
“啧啧啧!芸娘!叫的真是亲切啊!都这么亲切了,看来是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