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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很正常，言语之间，并不混乱。

“嗯？”杜夏悚然一惊，差点就要回头去看，却又迅速眯眼，沉下脸，“我没看见。”

闻听此言，围观的众人不由一愣。这情况，不对啊……

“啊？”周小麦顿时瞪大眼，大失所望，“你不是道士吗，怎么会看不见呢？”

“我为什么要看见？”杜夏反问，心中却暗暗叫苦。

这周小麦，竟然真的能看到，事情又麻烦了。他转而看了看周宏，“周总，你能看见吗？”

“这……”周宏明显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说。他当然看不见，可问题是，杜夏是道士，应该能看见的啊，怎么能和他这个普通人一样呢？

“你连鬼都看不见，也来捉鬼？”蓝瑶忽然出声，“道士上门，第一时间就该开坛做法，你这叫什么？纸上谈兵？”

“我为什么要看见？”杜夏依旧哲学反问，”“周总，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还记得吧？”

周宏已经感觉很不对了。若非蓝瑶在，他恐怕忍不了了。

“记得，当然记得，”周宏现在也不能把杜夏扫地出门，只能点头，“小道长你问我有没有听过鬼故事，我想，没人会没听过吧？”

“没错，”杜夏现在又没办法了，只能再拖延。

最开始的计划很简单，不成功，便成仁。来的路上，又改变主意，想着装模作样，手舞足蹈一番，然后宣布大功告成。反正大家都一样，都看不到，谁也看不出来。

可没想到现在的情况，又大大的不对。

这周小麦，居然真的能看到！

这就麻烦了。这意味着装模作样行不通了，而周小麦看起来又没有被神经病，很清醒，肯定第一时间就出来拆穿。

这周小麦，莫非还因祸得福，开了什么阴阳眼了？杜夏一想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道士，居然连这最基本的功力都没有，不免心酸。

看来，今晚要是能够全身而退，下次得去找个真正的祖师爷拜师才行。不说什么茅山道法，至少这阴阳眼得学会。

“这么说吧，”杜夏不得不再次改变计划，心念急转，“大家都听过鬼故事，大家都感觉像真的，可同时，又很怀疑不是真的。那么，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当然是真的！”周小麦第一时间出声，又手舞足蹈起来，“看，它又来了……”

“呃……”杜夏又被吓到了，想回头，又强行忍住。

肉眼凡胎，回头也看不到，不如不看。

“杜夏，你到底想说什么？”蓝瑶再次出声，“行就上，不行就走。”

“嗯？”杜夏并不意外蓝瑶又来拆台。不过，他虽然可以无视蓝瑶，却不能无视也在场的周宏。看的出来，周宏也就要忍不住了。

“我想说的很简单。我说我没看到鬼，你们信吗？那些鬼故事，你们又信吗？无论你们信，或者不信，都没有意义，因为你们根本无法证实！”

“既然如此，最关键的问题来了。那就是，我，就算施法成功，那我又该如何向你们证明，我已经成功把这只鬼给收了？”

已经忍无可忍的蓝瑶不由一愣。

被杜夏绕到差点就要崩溃的周宏也愣住了。

这的确是个很重要的问题。貌似所有神棍，都会开坛做法，摇头晃脑，指手画脚，然后告诉你，完事了，你的血光之灾，已经免了。

而所有人，这个时候都只能一愣一愣，千恩万谢，表示大师辛苦，区区钱财，不足敬意，完全不能表示丝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