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军出行后,南城外却有一骑头插翎羽飞驰直奔太守府。众戍卒见那兵士壮硕的身板,又高呼紧急军情,当下也不敢阻拦,径直带往了太守周昂处。
手中捧得书信,周昂一目十行飞速的将内容阅读完毕,猛地一把捏住书帛,重重的捶在身前的案几上,圆瞪着眸瞳,显然周昂怒了!
当下,周昂朝着外怒喝道:“传吾命令,戚寄立即率人前往雷薄府中!另外,将刘郡丞和袁功曹一同请来!”
闻言,守在门口的小厮立即拱手应诺而去。
而此时出了寿春的一行人已经迅速的接近了南营,一马当先的雷薄此时面上皆是意气风发,此次定叫那刘子咎身首异处,勾结贼寇这么大的罪名,让他当初搏了本司马的颜面。
此番雷薄率领麾下的八百之众,加上戚寄的八百郡兵,对上那刘涣区区的四百人,想来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而这寿春方向滚滚而来的烟尘自然也被南营的众将发现了,刘涣的指令下,四百军卒尽皆披挂执刀,弓射跨马,列阵军营外恭候着寿春来客。
远远的瞧见南营外的异样,为首的雷薄眉头轻皱,他本已想到刘涣定不会束手就擒,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事先有所准备!
见此情形雷薄心下也兀自惊疑起来,如果刘涣有准备岂不是意味着他预料到自己的行动?
心中怀着他是在等待寿春兵马,共同围剿巢湖流寇的侥幸。
数千兵卒携着漫天的烟尘,雷薄不断向南营靠拢过来,而距离刘涣军还有百丈距离时,却猛然被呵停了脚步。
皱着眉头,雷薄抓着马缰,对着对面的马上的刘涣,朗声道:“刘子咎汝缘何率众披甲矗立营外?”
“雷司马却是明知顾问!”表情淡然,刘涣盯着雷薄回道。
“秦都尉,今日涣恐不能随汝回城了!”
“放肆!”瞬间厉喝,雷薄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方才刘涣事先矗立城外,现在又不愿随同回城,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眼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发动数千军力将他拿下!
“府君之令也是汝可擅自违抗的么?难道汝仗着与贼寇勾结便可肆意妄为么?”
声音呼喝的极大,两方军阵数千人尽皆听了进去。雷薄就是这样的想法,首先在声势上将刘涣压制下去。
机会稍纵即逝,形势大好下,雷薄怎么甘心让刘涣有机可乘!
“噌!”的一声抽出腰间宝剑,雷薄振臂高举震呼道:“众将听令,奉府君令,剿杀叛贼刘子咎!杀!”
当下,雷薄赤红着眼冲了上去!
显然,雷薄已经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对刘涣发起了攻击,尤其是在面对刘涣骑兵的前提下,竟悍然发动攻势。
百丈距离其实只有数百米的距离,在一方冲锋的情况下,骑兵是根本无法发动优势的!
好在刘涣瞧见秦翊依旧矗立在原地未动!
当下,抽出腰间宝剑,刘涣疾呼:“骑射两翼俯射,步卒上前,迎战!”
说完,只见其身后数百骑兵散开后,赫然出现数百披甲握刀的精锐。
紧接着陈到的一声猛喝,众虎士犹如猛虎下山般直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