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见亭舍即将闭舍,许乾连忙高声呼停,熟稔的与亭父打起招呼。
“许君怎这般时辰才来投宿?”亭父乃实诚务事的中年长者,见唤者是许乾,便停了手中动作,出言询问寒暄起来。
“些许琐事耽搁片刻。劳烦王翁通融些。”陪着笑,许乾顺道将众人引入亭舍。
见此情形,亭父也只得无奈苦笑的任其如此。方才便见有人矗与亭前,半晌也不见投舍,于是老亭父王石本着,守时闭舍之职,便欲将亭舍闭门了。
“许君此番又自成悳而来?”
“正是。王翁近来可好?怎不见张求盗?”随着王石的脚步往亭舍内间走着,许乾同王石寒暄道。
“唉!”闻言亭父摇了摇头,默默的向舍内指了指,继而道:“汝等先行入舍罢,老朽取些膳食便来!”
诧异的点了点头,许乾也不多言,率领众人便向屋舍行去。
亭舍作为县邑之间的枢纽,不仅有维持一方治安的职责,更有传递情报以为暂时军事点的作用。因此有汉一朝,亭的设立,亦为帝国的统一和长治久安起到很大的作用。
瓦埠亭作为南北衔接之处,自然也少不了各类消息流动。
因此此处也成了似许乾这般游侠,打探消息最好的去处。一众人通禀之后便陆续入了房舍,只见,屋舍内端坐三人。
见状众人也不敢擅越,各自寻了木墩落座,等待亭父的膳食。默默的打量了一会,阴郁不得志的三人,许乾开腔道。
“观求盗这般神态,可是遇何烦心之事?”
抬头瞧了眼许乾,当中那人兀自的叹了口气,面色怅然道:“许君可知,今有大变!”
“哦?求盗何意?烦请相告。”本以为求盗又为刑案发愁,却不料似乎朝廷竟有新动向,对于此事他确实知晓些许,但尚不敢断定。
“袁公提兵北上矣!”环视一周,张多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平添一股怅然若失之感。
“当真!”闻言,许乾亦是面色震惊,去岁便风闻袁公于南阳募兵,不曾想如今果真提兵北上!
“袁公乃名门之后,行事实乃常人不可比拟!”当下许乾亦止不住感叹。
透过二人的之言片语,只听得刘涣思虑万千。如今已然来到大汉月余,自然知晓如今乃初平元年,去年汉灵帝驾崩,董卓入主洛阳,废少帝,另立陈留王,把持朝政。
董卓本就关西豪强,如今窃取国之权柄,山东群雄,自然不允,纷纷举兵讨伐。也就是后世演绎中夸张的十八路诸侯讨董,也不知真实情况到底怎样!
“袁公实乃名门!孙太守去岁提兵北上,如今已因功贵为破虏将军矣!”求盗不无羡慕的说道。
“当真?”许乾闻言亦是惊羡不已,随即兴奋道:“那刘府君可有所动?”
闻言,刘涣正感慨天下乱象已生,却为求盗接下来的话心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