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岁不想听杜松涛解释,大怒道:“杜将军无需多言,百姓受辱,商队让抢,那便是你之失职,现朕不与你之多说,待讨伐归来,自来朕面前领罚!”
“朕之楼兰,虽算不得泱泱大国,但也岂非让这群土著随意欺压,胡狐断朕商队航线,朕便要领兵出湖御驾亲征,土著阻朕之商队道路,朕岂能坐视不管!”
杜松涛有苦难言,又不敢多说,只得拱手道:“属下遵命。”
熊靠山身体庞大,在林中折腾一番,追赶不上无功而返。
果然如杜松涛所言,这些土著天生瘦小如猴,因常年在山中行走,熟悉各种山体地形,进入丛林后穿梭极快,哪怕扛着袋精盐,有所负担逃窜中速度同样不减,眨眼间便没了身影。
熊靠山身上不少地方,让藤条划伤露出鲜血淋漓伤口,垂头丧气返回,来到秦千岁面前自责道:“老熊无能,他们逃得太快,俺一个没追上。”
秦千岁眉头紧锁,商队运输劳力十几具尸体摆在面前,要是就此离去他秦千岁还无法做到,无法保证其安危,何谈楼兰之发展。
“本想前去讨伐胡狐,竟让朕遇到此事,鼠辈们不知好歹,让朕撞上,那便只好拿你等开刀!”
秦千岁下定决心,唤出阿婆姑娘道:“阿婆姑娘,朕有事问你,还望不要隐瞒如实告知。”
阿婆姑娘尚未答话,熊靠山便代其开口道:“陛下有事请讲,婆妹定当不敢有所隐瞒。”
秦千岁轻轻点头开口道:“阿婆姑娘,原本你也为车诗原住民,可曾知晓抢夺商队之人,为车诗哪支部落,又集结于何处?”
阿婆姑娘看着地面上,让秦千岁砍杀之人服饰,再看其脸上标记,仔细回想一番,心中明了,开口答道:“回禀陛下,若属下没有看错,此人乃是布达村村民,属下与此村村民有过接触,这才认得此人脸上标记。”
同是车诗原住民,不是阿婆姑娘无情无义,而是原住民之间本就时常会有战争,若心怀仁慈,阿婆村早就让其他村落抢占过去,阿婆姑娘对于外村之人谈不上有何交情,如实道出知晓部分,半点不敢隐瞒。
这布达村,比起阿婆村规模要大上许多,可称为附近村落一大霸主,几年前因水源问题,曾与阿婆村等人发生过小规模摩擦,想当年阿婆姑娘还亲手打死几人。
秦千岁知晓车诗村落与村落之间不和谐情况,但一想到阿婆姑娘原本为车诗人氏,不知阿婆姑娘心中所想,怕有些强人所难伤了情义,于是微加思索,委婉开口道:“阿婆姑娘,现你已嫁入楼兰,为熊靠山夫人,为朕之子民,如今有他人前来楼兰作乱,朕不知你心中有何感想。”
阿婆姑娘读懂秦千岁意思,根本毫无顾虑,也不绕那些弯弯肠子,开口直言道:“陛下莫要小瞧属下为女子,这些人情世故属下自然懂得,若陛下有心前去寻仇,属下自然会带路。”
秦千岁摸摸鼻头,没想到阿婆姑娘如此爽快,于是下令道:“一万精兵由杜松涛带领,前去码头等朕半日即可,熊靠山阿婆姑娘,你二人同朕与亲兵前去布达村,要个说法回来!”
既为亲兵,那便是陪天子身边,只听秦千岁号令,杜松涛本让秦千岁责备,接到命令,黑着张脸自知无权过问,很是自觉带领一万精兵,收拾好残局,踏步朝码头赶去等候。
由阿婆姑娘带路,秦千岁沉着心,一路无话,与众军沉默着缓慢穿梭于丛林之中,好在有小喜子用真气阻挡,秦千岁这才没有让沿路两边车诗特有带刺藤条挂伤半点。
行约个把时辰,秦千岁眼见前方丛林顶上有白色烟雾徐徐上升,命众人停下脚步,开口询问道:“阿婆姑娘,前方便是布达村所在了吧?”
阿婆姑娘点头道:“回禀陛下,前方正是布达村所在,具属下知晓,几年前布达村人口约摸有两千余人,如今恐怕更胜,乃为车诗大村之一。”
亲兵中昨日刚上任的副将,名为林羽,平日足智多谋,受杜松涛喜爱,这才提拔上来,暂可替杜松涛管理亲兵。
林羽见秦千岁举步不前,内心纠结中铤而走险,主动走上前去,自报家门道:“属下为陛下亲兵副将林羽,参见陛下!”
秦千岁斜视突兀站出身来的林羽,脑海中回想起来是有过这么一人,不知其上前用意,于是点头道:“杜松涛与朕说过,你现为亲兵副将,是个人才。”
林羽见秦千岁知晓自身,内心欢喜之余,再开口道:“陛下可是为在如何拿下此地犯难,属下心有计谋,不知陛下可愿听闻?”
秦千岁十分有趣看眼林羽,他内心那点小九九,秦千岁怎能不知,这是新官上任,在自身面前刷存在感来了。
秦千岁不是墨迹之人,似笑非笑道:“林副将有何计谋说来便是,若是尚可,朕自然会采用。”
林羽面上大喜,连忙将心中计谋说出口道:“车诗村落建造一般地势偏低,周围地势恰好可将我军弓兵射手隐藏其中,陛下只需命人前去村中勾引,待到村民不知危险冲出,有楼兰弩在此,定能重伤多人,再进村一举将其拿下,报抢夺精盐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