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修转头又问春香:“可是你亲眼所见?”
春香只好如实回答,“回舅姥爷,泽小郎在书房闭门所做,并不曾亲眼看见,但想来……”
春香还未说完就被安之修大声的打断,“那想必是了”,又是一声冷笑,“不闭门,怎么好拿出这幅不知从哪里偷来还是捡来的珍宝呢,呵呵呵呵”。
“你胡说八道,小泽从不是这样的人”,幺爹和二叔终于忍不住大声反驳。只是安之修斜眼一撇,也不再管他们。这种不理的态度更让人发疯。就像他天生是高人一等,连跟二叔、幺爹这种回答一句都会降低自己地位的似的。
“那不知你想如何证明?”白泽反倒不怒了,眼神制止了幺爹、二叔。
“如何证明?那你想如何证明?”安之修不屑一顾,“你这小孩儿不实诚,小小年纪招摇撞骗。怎么?被我揭破还不放弃?要我送你到县衙才肯幡然悔悟?”
“安之修,你实在太过分了。可曾把我这姐姐放在眼里?”安琳的火气终于爆发了,想起了以前贫穷的日子,弟弟是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的?对了,好像是自己和夫君的日子蒸蒸日上以后,记得当时自己珍珠白银不少拿,要吃什么就买什么,要玩什么就给什么。
“姐,别怒。弟这不是在帮你吗?”自己侄女儿的房屋修缮竟然不教给自己的亲弟弟来做,反倒张贴告示交给外人。安之修心里冷笑。
“那不如这样……,唔……,姐夫可知最近北门兴街的王善人准备重整茶坊?招了小弟正给他出修缮方案,若这小孩儿是有真本事的,可愿一赌?在所有人面前也出一套如何?”安之修考虑一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用何等手段,也要将这些不利因素除掉。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廖杰看向安琳,其实他也有些疑问,只是耐不住安琳的强烈想法,加之今日所见,白泽表现的确远超同龄,这才让白泽顺利的认了干亲。
他的意识,就是让安琳来做决定了。
安琳拉着白泽的手,柔和的目光看着他,她也明白了自己丈夫的意思。但她也码不准,白泽才五岁多,就算有超人之处,但有一不一定就能二。
“干娘不必担心,小泽也愿意再做一次,也好让干娘不再为小泽担心”。白泽眼神坚定的看着安琳。
同样的从小出身不好,同样的努力、顽强,安琳想起了自己丈夫。
安琳心中的爱意更甚,廖杰也是满含欣赏的看着这个才认的干儿,就算表现不尽如意,只要不是真的作骗。这个干儿他也认同了,廖杰心想。
这种大户人家认螟蛉义子怎么可能连家底都不问清楚的呢,安琳早已派人询问清了白泽的家庭情况,有感于白泽的身世,加上他说话做事明理明节,所作之物又是惊人,才决心认下。
没想到好事正在进行,就被弟弟把事情搅成这样,安琳心疼白泽,又深深的对自己弟弟的不成熟感到无力。
“那变依你便是。”安琳对安之修说话已经像是赌气了,“只是不管结果如何,我安琳是何等人,又岂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那岂不是连李家掌柜都不如!”
这句掷地有声的话让白泽的幺爹和二叔立马红了眼眶,小泽认了一位好娘亲!幺爹偷摸着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好!那我反而有些期待了,话甭多说,咱现在就往北城走起!”安之修一甩手上的白玉珠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