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入体,化为灵液,开始如涓涓细流在体内流动,片刻后便成滚滚大江,沿着经脉肆虐开来,其所过之处,宛如火焚刀割,方尘清瞬间汗出如浆,浑身颤抖。这股灵液汇入丹田,刹那便将它填满,又继续奔涌向前,直至一周天后,还不见平静下来,片刻体内各处都充满了灵液,甚至还从毛孔溢出了体外,将他体表也覆盖,这才安稳下来。此时方尘清像是被一层透明的薄膜紧紧包裹,随着时间流逝,他的体表蒙上了一层灰,接着渐渐变黑。
方尘身体的改造一直进行着,他孤身在外,埋头苦炼,却不知有些事已悄然发生。
毓灵峰上,正有五六人于此时相会。
“我最近心绪不宁,总感觉要有事发生。”谭放微忧道。
“谭师弟,不会是那方师弟走了,你担心过度了吧。”赵辽不以为意道。
谭放摇了摇头,沉思起来。
“近几个月,师傅已外出三次,有些不寻常,我看或许如谭师弟所料。”李越明也有所感道。
“你们是不是过于敏感了,我怎么没有觉得有一丝异样。”赵辽皱着眉道。
“哈哈,赵师兄,你是没心没肺,天要塌了也不去在意的。”一位紫衣青年调侃了起来。
“哼,小冯,我赵大修士先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你酿的酒可要藏好了。”赵辽斜着眼看着埋汰他的人。
那紫衣青年讪讪而笑,连忙说好话,有些怕赵辽后面的话。
看着他心虚的模样,其余人心中愁云为之一淡。
缘道宗以南数百里,有一座通体为白色的巨大山脉,被称作纯极山,其上灵气浓郁,乃是无为宗开山立派之所。一处峰上,只建有一幢九层楼阁,材料全为玉石,其第一层,围座一堂的数位修士相互探讨着,其中便有缘道宗主。
“诸位道友,可探听出那边的动静?”一位木簪束发的灰衣老者缓缓开口。
“佟宗主,据暗子传递的消息,那万天无已不在灭绝宗。”一位身穿暗金色道袍的老者回道。
“黄道友未免小题大做,他万天无只是离宗,就让你如此大惊小怪?”身穿火红衣袍的一位中年修士轻蔑地接起话。
“管道友,若那化情宗宗主差不多同一时间消失了呢?”那着暗金道袍的老者瞥着眼反问。
“黄施主认为那二人的行动有所关联?”一位宝相庄严的老僧问道。
“黄某认为宁可相信,也不能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