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随着这道轻慢的声音浮起,刚刚还剧烈上升着的元素活跃度突兀地止住了攀升着的势头。
“你们有威斯特朗郡的授意,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各种阴谋或者阳谋,反而谋得了这种遭遇。”
是维拉妮卡,她正从上空飘落下来。
“这不可能,消散剂不是几天就能消耗完的。”萨姆森没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哪怕你们察觉了消散剂,这个边缘城市也不可能有那样等阶的炼金术师存在。”
“我知道的,这是错觉,是一种幻想魔法。”萨姆森就像彻底疯了一样,表情动作夸张而扭曲,“你一定是位实力不错的幻想法师。”
“彼尔德人的确如同传闻中一样,愚笨而短视。”说到此,萨姆森反而正常了起来,“你们迷幻一个抱有死念的人,有任何的意义吗?”
“没用的,你们不就是想迷惑我吗?让我彻底死心,让我停下消散剂的作用。”
“哈哈哈。”萨姆森突然抱腹大笑,“很抱歉,在我们的计划之前,我们已经摸清了彼尔德的水平了。”
“我们对你们一清二楚,可以正视的唯有克罗沃兹一人而已。”
“那个闻名大陆的斯科特家族的弃女?不过是丧失家族的野犬而已,一个活在过去的人?没有人会去指望那样的人。”萨姆森好像并不认识眼前的人就是维拉妮卡本人。
“至于你!”萨姆森一指带着玩味笑容看着他的李艺,“破局人?封号者?救世主?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而已。”
“这个爆炸可能没法杀死你,但活着的你只会在悔恨中度过余生。”萨姆森一脸恶狠,
“哼哼,光是想想,我的脊背就是一阵发凉啊,你会因为你的无力而背负一城人的生命。多么沉重的负担啊。”
“实力强大又如何,最终,你也没法守护想要保护的人。”
所有人都看着在广场中疯狂表演,大放厥词的萨姆森。
“他真的发疯了,他现在正活在了他自己的臆想中。”哈罗德点了点头,他下了判断,“不过。”
哈罗德拖着步伐走向广场中的众人,他来到了维拉妮卡的面前,“维拉妮卡首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元素活跃度现在又下降了。”
“我看您好像知道一切的原委。我现在还是一头的雾水。”
不仅仅是哈罗德,广场上知道整件事的人并不多,所有人都想知道。
“是这个东西。”说着,维拉妮卡取出了一瓶漆黑的药剂,
“知道这是什么吗?”
哈罗德看不明白。
“‘魔法原油’消散剂。”维拉妮卡轻念,“一瓶让常态‘魔法原油’发生燃烧态效果的炼金产物。”
“那么!”哈罗德清楚地知道这个效果意味着什么。
“对,元素爆炸的起因,原油之柱断裂的罪魁祸首。”
“也正是有了这个,发觉了彼尔德最大的薄弱点,他们才会对有克罗沃兹大师在的彼尔德下手。”
维拉妮卡又掏出了一瓶同样漆黑的药剂。
“这是?”
“终结这一切的解药。”维拉妮卡微微摇头,“还是太慢了。”
“我让博斯威尔的‘金黄佣兵团’的人将我研制的解药投放到了所有的原有仓库里。万幸,最恶的后果没有到来。”
“我来晚了,我对不起彼尔德。”维拉妮卡深深叹了一口气,
“如果...如果我能早一天...我没能想象到一切发生地如此之快。”
“要是都是如果,那么一切该是多么的美好。只是如果只会发生在想象之中,只会产生于比较中。”维拉妮卡抬头看向天空,“我开始能理解了。”
“不,我敢打包票,不晚。”哈罗德能从维拉妮卡的话语中体会到满满的自责,“是克罗沃兹大师,黑发剑士和您拯救了彼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