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林寒脸色沉重问道。
穆永章神情复杂的道:“当年我虽是师弟,他是师兄,可是在修为上,我却高出他一截,因此后来师父也有意将掌门之位传位于我,可是没想到,在最后一次与鬼族交战中,我被烈蛊伤及了我脑中的血脉,然后因蛊毒得了疯病,而那手蛊就是我背后的师兄打出的。”
“自那之后,而那掌门之位也不可能再传给我了,我更是终日疯癫。”
穆永章的语气渐渐有些可笑的说道:“谁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一个疯子啊。”
师父穆永章语气越说越轻,威武的身躯此刻都似乎在微微颤抖,那往事的一桩桩一件件,穆永章仿佛都感觉还历历在目。
“直到后来,我伤势渐好,神智也才渐渐恢复。”
林寒听完,心中震惊,没想到穆永章与左骞间竟然还有此怨仇。
林寒道:“那掌门后来有再对师父下手吗?”
穆永章道:“他不傻,我修为摆在那,他若是拼死杀了我,他不值,缥缈山更不值,宗门失去一位通玄境的强者,非同小可,同时他也明白我杀不了他。”
“师父修为比他高,为何杀不了?”林寒询道。
“他是掌门,他能操控缥缈山的护山大阵,他一旦发动大阵,我与他谁死谁生,尚未可知。”
话到此,穆永章又道:“这些年,哪怕我多数时间是疯的,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啊,表面照顾师弟,背地里所做的卑鄙手段令人发指。”
穆永章又看向林寒,有些心酸的苦笑道:“林寒,你并不是为师收的第一个徒弟,而你却是现在为师唯一的一个徒弟。”
林寒不太理解这句话,不解的看着穆永章。
穆永章深叹了口气,淡淡道:“每次招收新弟子,我都会意思一下收一名弟子,而每一名徒弟,没过多久就死了,各种死法,身为师父却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他们一步步跳入深坑。”
林寒听到,心底已经无法平静,一个个都死了,而此时自已也有些懂了,穆永章为何会如此紧张自己的生命了,不远千里赶去从雨化山掌门手里抢人。
林寒道:“师父你若是要救徒弟,谁能拦得住,或者你又为何每次要挑选徒弟。”
穆永章看了一眼林寒还有些稚嫩的脸庞,道:“一只老虎,你只有每隔一段时间喂一下它,它才不会饿到伤害你。”
“不过林寒你不用担心,选你时,为师的伤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我看你天赋极佳,不愿再错过一次。”
林寒沉默了会,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甲字六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