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最后一个字,澜月松了口气,她今天精神集中不了,状态有点差,码完字都已经凌晨零时了。
澜月伸伸懒腰,手抬起之时,眼睛看了看旁边,突然,她的四肢僵硬了起来,伸懒腰动作硬生生停住了。
澜月黑色的眼眸放大,瞳孔缩小,可人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那是什么?
倒映在澜月黑色瞳孔的是,一个拱圆形的门,那门很突兀地出现在原本空无一物的木墙上,散发着淡淡的蓝紫色光芒,门上面绘画着诡异而复杂的图案。
澜月好奇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怪异门,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她慢慢地靠近出现的门,想要细细观察一番。
还未靠近,澜月呼吸突然一窒,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当澜月看向门的左侧时,一个红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现了!红色身影有一双血色的眼睛,他一出现便对她抬起了手,丝丝红线从他的双掌发出,直直射向澜月。
那红线在以雷电般的速度紧紧缠住澜月的四肢。
“啊!”澜月瞬间惨叫出声,那线似乎是有形的,渗进了澜月的皮肤,与血肉连在了一起,红线不断地扭动着。澜月不过几息间就成了一个血人。身体内似乎也有红线在里面,澜月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捏住了一半,疼的要命。
澜月的五官皱在了一起,血水直流。通红的颜色从脖子上迅速地蔓延到脸上,如果不是衣服的遮挡,可以看到澜月的全身各处都变得通红了,皮肤和血液都是鲜艳的红色。澜月的眼睛不自觉地流下了生理眼水。这痛楚让她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
她皮肤下的动、静脉血管清晰可见,里面的血液正以快的不正常的速度流动着。她的身体散发着浓浓的的血腥味,伴随着红线的搅动,似乎血液在下一瞬就要全部破体而出,血溅当场。
这一切前后发生不过是几秒的时间,澜月却觉得过的比她活了十八年还长。
几秒就多活了十几年,不知道划不划算?澜月迷迷糊糊地想。
这滋味太TAMA的疼了,疼得澜月的神志开始模糊。
一道白色的亮光飞快的冲向那红色身影,犹如闪电。那红白身影快速地分开、交织着,每一次都迸裂出凌厉的光芒,撕扯这他们周身的空间。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澜月不知道了,因为已经她疼的昏过去了。
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床上的人儿张开了些微朦胧的双眼。脑子还没清醒,身体就有了感应。痛楚从全身各处迅速传递到大脑皮层,告诉着澜月她昨晚经历了一件非常诡异的事。
她身体每一处都像是被车轮狠狠的碾压好几遍之后再放到高温桑拿烤过一样,火辣辣中又疼的厉害。
“嘶……”那种肌肉被撕裂和烤过感觉真的不是盖的。澜月苦笑,恐怕生孩子都没这么痛。
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澜月等着适应那痛楚。
对于昨晚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澜月是印象深刻的。她都快被弄死了,而且那疼痛的感觉,刻骨铭心,怎么可能不印象深刻?不过脑子里一片浆糊,澜月怎么也理不清思绪。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在那种情况下存活下来,想到昏迷前看到的,她知道,肯定是那白色影子救了自己。至于为什么要救自己,呵呵,这么脑残的问题还是放弃想吧,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澜月一次次把昨晚发生的一切从脑海里放了一遍。怎么也想不到那红色身影攻击自己的原因。
大概二十分钟澜月的身体终于可以动一下手指了,一个小时过后,全身都可以动了。
澜月颤抖地的伸出手,拿起昨晚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店长号码。
“铃铃铃……”电话那端响了挺久才被接了起来的,一接通,那端就一阵狂轰:“澜月你个死变态,一大早打电话来找死啊,不知道人家过的是夜生活吗?现在才几点,几点啊!才九点!我诅咒你烂XX啊!……(以下省略若干不文明的话语)
“喂喂喂?死哪去了?骂那么久都没见你吭声?”
“骂完了?很抱歉我没有XX可以烂掉。来接我,不舒服,身体很难受。”有气无力的说完后,澜月就果断挂了,不再污染自己的耳朵了。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澜月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的,身上还有一张薄薄的被子。
这里什么人也没有,救了自己的是白影,看来把她放在床上的也是那白影了,她真该谢谢那白影。
看来这房子闹鬼的事是真的,只是似乎一个是恶鬼,一个是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