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诺冰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问题的角度总比当局者看得范围广也更加透彻,赞同地点了点头,淡淡的吐出二字“不错。”
肖诺冰故意抬头看了看天空,褪去了绅士外衣,把自己的真性情释放了出来和周博开着玩笑“哇!太阳今儿难道打西边出来的?难得啊,能够从周公子嘴里听到一句赞美之词如听天籁之曲,实在是太舒服了。”
周博没有理会肖诺冰的戏谑,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肖诺冰也收敛了笑意,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劝解道:“阿博,趁现在还没开始退出还来的及。说实话,你选的这条路真的太过艰难了,当初都怪你脑子一热就毅然决然的要当村官,连叔叔给你安排轻松的工作,优雅舒适的环境你都不要,兄弟我担心你一无经验,二无资源,只有满腔热情摸石头过着河风险太大了,到时候头撞南墙血流不止呀。”
“不要劝了,当初做决定时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重头再来。”
肖诺冰见周博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索性不再劝了。深知兄弟本性,既然他决定了的事情,只要不违法,自己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支持,用手郑重地拍了拍周博的肩,“兄弟,任重而道远,革命尚未成功,你仍需努力。哥们看好你,加油!”
“谢了!”周博也伸出右手拍了拍肩上放的修长手,一本正经的发着感慨“‘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这正是我的心声,在我看来向前可能是康庄大道,向后必是悬崖深谷。”
“呕,呕。呵呵,不行了,我要吐了。”听了周博一本正经的人居然说出如此酸溜溜的话,肖诺冰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抚摸自己的胸,故作呕吐的动作。
周博丢了一个白眼给肖诺冰,冷冷的问道:“怎么,你怀孕了?”
“砰”东西掉到地面上发出的声响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只见周寒瞪着澄澈的大眼充满着疑惑及防备的眼神看着肖诺冰。
“小寒,小寒。”周博察觉到周寒的不对劲马上轻唤小寒。
周寒回过神立刻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慌张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掉的两瓶矿泉水,想着自己从小到大以他为榜样,努力向他看齐,没想到……想着想着,眼眶微红,发软的双腿还在打着颤仍强咬着牙站起了身,正视着周博:“哥,孩子是不是你的?”
肖诺冰听了周寒的疑问,丝毫不顾忌周寒此时的伤心难过以及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噗嗤”笑出了声,回味着周寒的话,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眼角都溢出了清晰可见豆大的泪水都顾不得擦一擦。
周博满脸黑线怒瞪了一眼还在幸灾乐祸的肖诺冰,耐着性子轻声问周寒:“你为什么觉得孩子会是我的。”
周博委屈的道出原委“哥,据我所知诺冰哥每天都和你形影不离,连上个厕所都在一起,所以,所以……”
一旁的肖诺冰听闻了周寒的话恨不得拿把刀切开周寒的大脑看看他的大脑结构层,脑回路长不说,里面都是浆糊,无奈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心里却疯狂的呐喊“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啊。”
周博索性把皮球又踢到幸灾乐祸的肖诺冰身上,言谈温和的给周寒提建议,“男子汉大丈夫至于为这点小事落泪吗?你诺冰哥怀孕他肯定知道肚子里的娃是谁的。”
止住哭声的周寒纯净的话语中透露着关心问:“诺冰哥,你告诉我你怀孕了吗,孩子到底是谁的?实在不行我帮你讨个说法。”
肖诺冰本想继续开着玩笑,但瞥见周博无声狠厉眼神的警告,总不能当做没看见,又望了眼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但又纯洁的弟弟,总不能把成人世界里的话题过早的灌输给他,岂不是毁了大好青年那么自己的良心也会不安。
肖诺冰尴尬的笑了笑,双手握着周寒的肩,用老师教导学生学习常采取循序渐进的教学方式向周寒解释:“小寒,你上学时生物老师总教过男人和女人谁能生孩子?”
“女人。”
“这不就得了。现在你觉得我还能有怀孕吗?”肖诺冰大呼一口气感觉给单纯的孩子上一堂可真不轻松,见周寒点头释疑模样,一脸喜悦朝周博挑了挑眉头,颇有挑衅的意味。
周博直接无视肖诺冰,对心情转过的周寒叫道:“听说过变性人吗?”
“变性人?”周寒惊悚的叫道,“诺冰哥,你不会真的去做了变性手术吧”下定决心开口冷冷拒绝,“为了我哥哥的幸福着想,你以后少和我哥在一起,尤其是身体接触。”
“咚。”肖诺冰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去给还在威胁自己的周寒一个爆栗,回头看了火上浇油者已经从身边离开,低头开着楼梯口的铁门,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周寒,“你这孩子怎么不开窍呢,你哥拿你当枪使都不知道。”
周寒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委屈的控诉“诺冰哥,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动脚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