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斌探头到菜窖,从洞口望去黑漆漆,正值下午阳光很足,洞内的光线仿佛有黑洞被吸光。菜窖一侧的木梯潮湿腐蚀,他不敢贸然下去。
随手扔下去一颗石子,石子在下坠过程中消失,瞬间来到深渊悬崖的上空,一张张锋利的牙齿等待着,将石子咬碎,吞咽到肚,产生的能量提供NX回收中心运转。
眼花了吗?菜窖有古怪,钱斌琢磨要不要跳下去,罗子诚不让思考,冷笑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跑我这边撒野来了,也不打听倒计时环保公司的实力,要是认怂,道个歉,钱我可以不要,还算不晚。”
钱斌自诩小司马,没文化,自幼爱听评书的三国演义,眼下的情形有点像,懂得点妖术就兴风作浪的张角,两军对弈,永远是凭借实力胜利的。混混最看脸面,钱斌打定主意,故弄玄虚,不管下边有何玄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值一提。
“小打小闹也没意思。”钱斌发狠道,“赌金100万,输了,大米归我,渣土你要出运输费,赌不赌吗?”
张维急忙拦住劝道:“我是保人,下注无悔,局中提高赌注没有先例。”
钱斌以势压人,这小子没钱,正好借机闹事,就算有钱他也不敢赌,我这土到底有多少,就好像连牌都没看清,你敢梭哈吗?
“当然赌,这点小钱我也没怕过谁。”罗子诚微微一笑,有人上门送钱不能不收,拨打号码说:“朱哥,先拿100万来,我这里有人给我送钱了。”
他笑意正浓说:“你输了,大米也别带走了。上好的大米,给流氓吃有点可惜了。”
如果打赌结束,罗子诚也不算赢,大米的价值可以再去贩***渣土只高不低,可惜都被胜利冲昏头脑。
张维一跺脚,这孩子年轻气盛,不懂社会深浅,连激将法都不懂。
“各位观众老爷们,你们见过这么多钞票吗?反正我是没见过。”热闹少不了陆良洲,他已经连续直播4小时了,“你们敢不敢赌,三哥能不能拿出一百万现金来,礼物刷起来,看看谁能赢。”
钱斌招呼手下,一个手提箱摆上圆桌,张维打开手提箱勘验,红彤彤的纸钞自己都心动,他确认的很仔细,磨蹭下希望罗子诚能改变主意或者能拖入到晚上。
张维冲两方点头确认说:“一百万分文不少。”
钱斌噘着嘴,看着表,风凉话说:“你打个电话说一百万,要是到晚上都不来,你说这赌局怎么办呢,是你的朋友去凑钱,还是说借钱,不会是为了面子借高利贷吧。”
现在全部目光都集中到青年身上,他是否有能力拿出一百万。
何敏实在忍受不了,涨红的脸说:“你不能赌,你哪里来的钱,一百万,你的餐馆才能赚多少,你送大米又损失多少,你母亲还在昏迷,钱从哪里来?”
“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罗子诚轻松调笑,何敏眼睛瞪得圆圆的,气鼓鼓的模样很可爱,他轻轻刮了下她鼻头。
“这么多人,不许胡闹,你不说我跟断交。”
“当然是借的,昨天找高利贷借了300万。”他轻松的说,“对了,昨天太晚了,没跟你说。”
“你怎么能借高利贷!”贫穷出身的何敏,对于高利贷或者是裸贷等深恶痛绝,跟他们接触没好果子吃,还想开口教训。
“放心吧,我认识朱哥好多年了,他很照顾我的,不是你想的那种。”何敏看不透他的自信微笑,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交往对象,还是一个焦头烂额的赌徒。
这时,随叫随到的朱哥头戴头盔,稳稳的开着破摩托,穿着一身破洞牛仔服,把头盔的面罩拨开,分拨围拢水泄不通的观众们,“老少爷们,不好意思,借过,有客户急需用钱,等着我呢。”
张维倒吸口冷气,这人他也认识,当年资金周转不灵,差点找他们借钱,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高利贷,人称大佬朱,这年轻人狠啊,这赌局是临时起意,而且听他和女友的对话,这钱是已经预定,冲这份狠劲儿,这年轻人能度过这一关,就绝对非凡之人。
三教九流的老相识,朱大凯,钱斌当然认识。他不太满意,脸上挂着相,冷言冷语把朱大凯拦住说:“怎么着,大凯,这事你都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