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父跟着刘大爷进去了,刘大爷也一边说,“我啊,已经不经不卖酒,好多年啦。”
景父一紧张,怕没有酒卖给他,不过想想,他已经在这买酒好多次了,刘大爷跟他很熟,应该能分他一点,他怕啊,就怕刘大爷不做酒了。
“现在呢,很少做酒,做呀,也仅仅做给自己喝,唉。”刘大爷一边说一边叹气,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他们走到前堂,给他们到了水,刘大爷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能说话的就只有这村里的留守老人了。
看见他们来,也是很高兴,有人能说说话了。
刘大爷的媳妇,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刘大爷的儿子在外打工,其实景树想说,这么好的做酒技术不学,干嘛打工,真是的,这么好的技术要失传了。
可是刘大爷的儿子就是不愿意学习做酒啊,没办法,刘大爷收了一个徒弟,可是那个徒弟嫌弃环境太差,学了一半跑了,凭借着半吊子在外面混日子,还混的可以。
就因为这个刘大爷也不想再去收徒了,看来这技术要随他到土里了。
一个没有宣传,地势偏僻,再怎么好的东西,也不可能传出去,刘大爷就单独守护在这个生养他的土地上,也守卫着,这快要失传的技术。
同村的年青人都出去了,老人儿童也都在这里,只是现在有些父母重视儿童学习,儿童也慢慢减少,只剩下这些老人了。
能找到这里来买酒的,也就那几个了,随着时间越久,能来买的就更少了。
“我这把老骨头,半身子埋在土里,这技术啊,怕是要失传了。”刘大爷摇摇头。
对!刘大爷说道这里的时候,景树动心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后半句是:
“小景啊,你算我半个徒弟,半个忘年交,这技术希望你能传下去啊。”原来他爸爸在这里学过一点制酒的技术,看来这技术要传给景父了。
只是景父听着听着就流下了泪,景树不懂,刘大爷也只是摇摇头。
刘大爷看看景树,看了看景父,“小景啊,要是你不想就算了,你儿...”
“我,我,只怕是没有那个天赋了,只是我儿子他,对这也是一点都不懂的,唉。”景父擦干眼泪,看向了景树,“我会传下去的,绝对会传下去的。”
刘大爷递给景父一个发黄的小本本,“我也没读过什么书,就会个识字写字。”
景父双手接住,“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后面还有一点改良,我啊也把自己的经验写进去了。”
刘大爷泪流满面,“你,可要收好!这是家传宝啊”
这本其实就是刘家的家传技术的汇总,刘家世世代代做酒,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断了。
“我会传下去的!会的”这是景父郑重的承诺,也是他无语的誓言。
刘大爷也带他去看看他今日刚开缸的酒,给他看看这本子上没有的东西。
景母在外面等的凄苦,景树也只做了一个吃瓜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