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桥处火光滔天,看来京城中的骚乱也要波及到我北营处来了。”
北营的大宗师名叫牛成西,他原是跟随吴国公的士卒,后来成了吴国公的部曲。等他宗师境界之后,便被吴国公放入军中做一名小将,此后随着修为提升,逐而成为军中大将。
“将军,依您猜测,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心腹看着牛成西询问。
“我素闻军中一些将士和世家一些人对太子爷不服。想必,这些人想在大朝会前谋反……不过有吴国公、鲁国公和张国公他们在,这京城翻不了天。”
牛成西显得极为自信。他清楚太子大势已成,若非如此,自家的老上司也不会那样明确分明的支持太子了。
“但看此情形,恐怕阵势很大,咱们须当早做防备。”心腹冲着牛成西建议。
牛成西摇了摇头道:“我们只管坐镇在此,监看好庄家的人……其余的不用管,也不用担心。”
他不信有人能够谋反成功。
况且,即便真有不测风云,他也不会做其它的任何打算。
他是吴国公一手提拔,若吴国公在京城的南营出事了,他只能以死报之。
至若退路,他没替自己想过,更不会替自己的部下们去想。
“大将军,渡河桥前已经传来消息,据说是庄家庄承武带了一百士兵突然奇袭了渡河桥。”就在此时,军帐外走进一个面色黝黑的彪形大汉。这彪形大汉道:“大将军,听斥候说,庄承武修为高深,守桥的士兵已经尽数投降。”
“能杀负阳王的人,岂是渡河桥的那些人所能抵抗的?”牛成西并不意外,反倒此时松了口气。
他的心腹看出了牛成西的心思,也跟着捧场笑了起来:“我道渡河桥出了什么大事,原来是庄承武来了……这厮恐怕是为了他的家眷来的,错非如此,也不会只带区区百余人便来闯我北营。”
那进来通报的彪形大汉此时却道:“这家伙收服了渡河桥数百士卒,现在亦有六百人的兵力。”他话锋一转,道:“卑职请大将军作准,让我带兵去将庄承武以及这六百叛逆尽数擒拿。”
牛成西的心腹摇头,觉得大可不必如此,牛成西却笑着颔首道:“京城中吴国公缴杀叛逆,唯我北营却在这里看守犯人。也罢,庄承武既然带人来给我北营送军功,我也不好不接受。”
彪形大汉大喜,领命出帐点了三千士卒,紧接着打马离开。
三千士卒,再加上彪形大汉宗师后期的修为,按理,捉拿庄承武根本不需要什么难度。
但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人冲进军帐禀报道:“大将军,余将军所带盔下尽数覆灭了。”
牛成西一愣,而牛成西身旁的心腹却怒道:“这姓余的是吃了屎了么?他修为已到宗师后期境界,又有三千悍兵助阵,怎么连一个庄承武都拿不下?”
他自动忽略庄承武携带的六百士卒。六百士卒在三千士卒面前,其实完全不够看。
“余将军如何了?”牛成西却在这时询问。
那禀报的士兵道:“牛将军被庄承武捉拿,已经给人五马分尸了。”
牛成西听言不说话,他的心腹却道:“庄承武不杀他,军法也饶不了他!”
那士兵又禀报军情。原来庄承武占领了渡河桥后并没有修整,反倒马不停蹄的冲向北营的一处山坳设伏。
余将军刚提三千士兵路过山坳,便被庄承武火攻击溃。
如今,余将军身死,而他带去的三千士兵除去死伤之外,已经有两千余名士兵投降了庄承武。
“庄承武已一百兵力不断收服降卒,此举犹如小蛇吞象自取灭亡。”牛成西的心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