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他出来。”白落裳只好让步,“我在这里等着也是一样的。”
门内人叹了一口气,“你来迟了,他已经走了。”
“去哪里?”
“没说。”
白落裳一脸的失望,“怎么不等我呢?”
门内人皱眉,有些抱怨的指责道:“他说他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不想见你。”
这个“道”字被他咬得很重,听得出来是意有所指。
白落裳听得懂,却假装听不懂,“可是我想见他。”
门内人冷着脸道:“他说这和他没关系。”
白落裳只好让步,“他不想见我,我可以就在门外头和他说话。”
“他说一扇门拦不住你,你不可能乖乖呆在外头和他说话。”
“他果然了解我。”
“他还说了,世上的门都好闯,可有一扇门却不容易闯。”
白落裳眼神一亮,“他是不是很担心我?是不是有话让你转告我?”
门内人点点头,道:“他确实有话要转告你。”
白落裳有些期待,“什么话?”
门内人严肃道:“若是你死了,年年清明重阳有你一壶祭酒。若是不死,记得东西归他。”
残破的门已经用一把老旧的锁锁上,钥匙就挂在门。
白落裳站了很久,直到太阳下山,才取过钥匙开门。
门内更黑了。
摸索了半天,白落裳才摸到一张木桌,桌上有半壶酒,被人喝剩下的。
白落裳往凳子上一坐,抱着酒壶喝了起来,他一点也不嫌弃这是被人喝剩下的,只要有酒已是满足。
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他能够感受到,屋里和屋外截然不同。
外头是破旧不堪,里头却是十分奢华。
南宫燕就是南宫燕,就算是让他隐藏身份装穷屈身借住于此,他还是改不掉享受安乐的毛病。只要是他所要用到的东西一定是买最贵的,就连酒杯都是上等的五彩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