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怎样的轻功?可看清那人的身形?”
“太远,看不清,只见那人平地跃起两丈,指风苍劲有力。身形,大约和您类似?”
唐佣心里一惊,他最怕的意外还是来了。漠然说道:“是他?”然后迫切的询问白衣公子:“此事有没有跟龙漫公主或者赤刃王子提及?”
“他们目的未明,我无法实言相告,况明日便是大婚之期,我也不愿他们为此等捕风捉影之事所苦恼,故告之阁下,阁下功夫绝伦,且有唐家背景,想借阁下之威,震慑龙业,让他纵使有坏,也无处着手。”白衣公子抬起了头,一双冻得发红的眼睛凝视着唐佣,恰似乎是一种企盼,更多的是祈求。
“恕某直言,若事态真如阁下所言,那,此事已然迫在眉睫,龙漫公主和在下可谓危在旦夕。既然是斩草除根,草定不复存在。是我愚钝,龙业来时,我就应该想到,大祭司能安心让龙业这样的高手来万里之外的辽东,想必内部早已安置妥当。而龙业如此耐心的等待这些许时日,定是了无牵挂,成足在胸。”唐佣皱紧了眉头,他从未遇到如此绝境,略微片刻,低声对白衣公子说到:“事已至此,以防万一,还望兄台今夜起身,明晚之前务必赶回,倘若真是那人的毒药,那此毒防不胜防,我已知解救之法,我已知君父亲乃辽东名士,江湖人人敬仰的妙手先生,还望君为我取来此四种灵药,千年老参,越老越好,另需蟒蛇胆,蝎子尾,鸩喙。此事难为公子,还望公子勉力为之。”
“千年老参虽难寻,家父早年有收藏,纵使千般不易,在下尚能求得一根,即使盗窃也可有法,蝎子尾,鸩喙易得,家父应有所备,可蟒蛇胆,在下着实没有办法。唐先生可知,辽东冬季漫长,本来虫兽种类便不多,蟒蛇乃畏寒之物,在辽东可谓是罕见之至,现今又正值严冬季节,纵使有蛇,亦深藏于洞府,在下着实无能为力。”白衣公子面有难色,一脸迷茫的凝视着唐佣。
“君且先回,取另外三种灵药,蟒蛇胆有则取之,无则罢了,速回。在下定会尽力找寻蟒蛇胆。望君勉力为之,此事万分紧急,君可即刻出发。”唐佣还以企盼的眼神,凝视着愁容满面的白衣公子。白衣公子起身,走出了帐篷,脚步轻轻地,很快便彻底消失在黑夜中。夜,从河中央站起来,望着这一切,一切都白了。唐佣思量了许久,大约有半个时辰光景,然后起身,向着大巫师的帐篷走去,摇摇摆摆的,似乎一切都太糟糕,可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希望,也这样安慰着自己。
夜,不再漆黑一片,世界浑浊着,一切都隐隐约约。黎明将要到来了,辽东天亮得早,寅时刚过,东方已微微泛白,唐佣很累了,奔波两个多时辰,历经千难万险,才找到峡谷的入口。据大巫师所言,他十余年前,在峡谷中见过一条巨蟒,吞食了一整只驯鹿,然后消失在峡谷深处的洞穴中,距今许久,不知其是否尚在。但是唐佣还是来了,峡谷阴暗,堆满了雪,约莫一人可行,前行约莫一里,四面尤为陡峭,穿过一条黑暗的石缝,面前约莫有一片方圆一里的开阔之地,其中怪石嶙峋,古松映雪,一片阴森葱郁,唐佣进去了,天微微亮,四面悬崖高耸,石壁倒挂着几棵怪松。平地远端有一深潭,四面堆满雪,潭中却并未结冰,唐佣极为好奇,潭尾端,有两个洞穴,一个潮湿非常,另一个整洁干燥。唐佣漫步过去,潭水蓝黑色,深不可测,周围的岩石漆黑,潭水太重,至少含有致人性命的矿物,潭周围三尺,没有一粒雪,表明此处温度高于其它地方,此潭定是温泉水,此处定是火山坑,洞,定是火山岩洞,而洞中定有足够的温度来保证巨蟒的体温,所以巨蟒一定在干燥的洞穴中,它一定在,因为洞口整洁光滑,它定是在不久之前方才入洞冬眠。寒剑深吸了口气,握紧手中的宝剑,沿着洞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