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和没说话。却是默认。
“皇上是拿沙洲百姓的姓名开玩笑吗?!无论是谁,伤了百姓,搅动社稷安宁……作为帝王就该处置。”
“我会的。”
柳新抬手抚着胸口。她是在沉香陪同下避开耳目从沙洲过来,只为了报信。沙洲看似被控制住局势,实际上却是,一但她下令根除制药人,沙洲就会像埋伏好的霹雳弹,顺便爆发,整个沙洲甚至北疆七县都会被波及。
“皇上,宫中来信,父皇,病倒了,我们离宫已久。”
两人目光对上,一人胡髭潦倒,忙于排兵布阵,多日没有歇息,一人面色潮红,眼神疲惫,似乎不耐冬日严寒。
李济和招招手,“来。”
柳新顺从地走过去,被拉进了一个怀抱。
“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回去。”
“嗯。”
他身上的温度,将风雪的清寒,全部阻隔在外,柳新仿佛陷进了柔软的床榻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阿新?”
李济和低头,却见怀中人已经阖上眼,呼吸绵长。两颊泛起异样的红色。
“来人。”
帐外贺淮应声,“爷,有何吩咐?”
“叫刘先生过来吧。”
“可是爷伤口又不好了?”
“不是。”
贺淮便明白了,是皇后病了,毕竟是女子,在苦寒之地数十里山路,耐不住是正常。
另一边可没有如此温馨,马车停在半山间,赶车的人不往前一步,也不掉头,埋伏的人也有些迟疑,仍旧匍匐与之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