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一夜,而她需要做的,就是跟这个老头子睡觉。
钟意跑得很快,蒋裕盛即便不服老,也不得不服老,因为他追不上钟意:“你给我站住……”
这时的钟意跑到了落地窗边,发现门没锁,就推开门跑到了外阳台,并用最快的速度反锁了阳台的门。
蒋裕盛推了几下没有推开,便气急败坏地指着钟意的脸骂:“你这个臭婊子,竟然敢耍我?今晚我玩不死你。”
骂了几句后,蒋裕盛就走向了门口,很显然是叫保镖去了。
钟意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就在她心灰意冷,准备从二十八楼跳下去的时候,隔壁房间叮的一声,传来了打火机被按燃的声音。
钟意凑进去一看,发现两个房间的阳台是连着的,只要她跳过去藏起来,就会躲过这一劫。
夜晚的风很大,从耳边呼呼刮过,钟意灵巧的跳上栏杆,又灵巧的跳下去。
她刚刚找地方藏好,隔壁房间的门就被保镖一脚踹开了。
紧接着,就传来了蒋裕盛骂骂咧咧的声音:“臭婊子,赶紧给我出来。”
这时,蒋裕盛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世界开始天旋地转,他捂着头晃悠了两下,最后跌倒在地。
有保镖发现蒋裕盛的异样,赶紧过来扶他:“蒋先生,您没事吧?”
蒋裕盛意识到自己中了钟意的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吩咐道:“找到,找到那个臭婊子,给我往死里打,然后关到城西别墅的地下室里喂狗去。”
“是,蒋先生。”
前后不过半分钟,蒋裕盛彻底陷入了昏睡。
钟意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可她却感觉不到冷,反而浑身滚烫的厉害,好像发了一场很严重的高烧。
隔壁很快没了动静,可钟意却不敢动,一直躲在巨大的盆栽后面,直到一道低厚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谁在那里?”
此时的钟意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心里更是涌起无边的恐惧,听到男人声音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身形一晃。
她抬起头看过去,那张隐在暗处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自动变成了傅泊焉的脸,随后她就再也坚持不住,往下倒去,颇为迅速的跌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意意,意意。”
耳边有好听的男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钟意从无边的黑暗梦境中苏醒过来,忍不住的尖叫出声:“啊……”
傅泊焉伸手将她额边汗湿的长发别到耳后,温声细语的问:“做噩梦了?”
钟意点点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原来两人已经下了新干线,坐上了出租车:“我睡很久了吗?”
刚刚睡醒的嗓音有些微哑,带着疲倦。
傅泊焉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低声回答:“从上了新干线就在睡。”
想到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自己抱上出租车,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最近几天都没有睡好,加上身体疲累,所以才会嗜睡,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这句话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她说了一半索性就不说了。
傅泊焉倒是并不在意这些:“晚上想吃什么?”
钟意拉过他的左手手腕,看了一眼上面的腕表,已经快晚上九点了,这个时间实在不适合回去自己做了,于是便答道:“听你的,你经常来出差应该比我熟得多。”
男人忍不住捏了捏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好乖。”
钟意顺势窝到他的怀里:“傅泊焉……”
“嗯?”
“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了。”
傅泊焉低头看她:“梦到了什么?”
钟意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公开追求我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她没主动送上门之前,傅泊焉公开的说过喜欢她,也追求过她,那时她以为只是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心血来潮,玩票兴致的喜欢和追求,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之间可能有过交集。
可是刚刚的那个梦,好像给了她一个最接近正确的答案。
他们之间不仅有过交集,他还出手救过她。
“为什么这么问?”
钟意伸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就感觉你曾经出现过,可我却不知道……”
傅泊焉没有正面回答:“有些事情我知道就好,不需要你知道。”
钟意没有追根究底,就像他说的,有些事情她不需要知道,而这样的方式,仅仅是出于对她的保护。
到了酒店门口,傅泊焉付了车资,就牵起她的手,步行走到了一家中华料理店。
开店的老板是绯城人,做得一手地道的绯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