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焉又笑:“那是因为你的神经绷的太紧了,来,叫声老公听听。”
钟意听到他的话,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还没有习惯这个称谓,以至于她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叫出声来。
傅泊焉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便循循善诱道:“听说这个季节,大阪和京都的樱花开得很好……”
说到这里,傅泊焉就没有往下说,但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只要她叫老公叫得他满意了,他就会带她去看樱花。
钟意一直都想看一场樱花雨,只是之前一直忙着学业,实在分身乏术,这次正好赶上樱花开得最美的季节,她实在没有理由错过:“老,老公……”
傅泊焉皱眉:“你在自言自语吗?”
钟意提了一口气:“老公……”
“再叫一遍。”
“老公。”
“再叫。”
“老公。”
“继续。”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这回满意了吧……”
这声有些大,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看过来,钟意瞬间红了脸,恼怒不已:“到底行不行啊?”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蛋:“在咱家,你的话就是圣旨,你说行不行?”
这话让钟意成功的红了脖子:“傅泊焉,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傅泊焉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可惜,你发现的太晚了。”
话落,就将她带向了旁边的露天停车场。
傅泊焉把车子开回酒店,就直接和钟意打车去乘坐了到大阪的新干线。
这个季节,日本街头随处可见盛开的樱花。
风一过,随时都能看到一场樱花雨。
大概三个小时后,新干线抵达了大阪市。
傅泊焉提前就租好了车子,下了新干线,就和钟意乘车去了赏樱的景点。
大阪相对于东京,旅游的游客要少很多,不会显得很拥挤,但也不会觉得冷清。
傅泊焉可能早就有预谋,所以他的随身背包里有自拍杆,有单反相机,还有许多旅游时能用到的小玩意儿。
钟意低头看了好几眼,忍不住的问道:“傅泊焉,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是不是?包括飞机失事,包括我会追来,包括我会跟你领证成为合法夫妻……”
傅泊焉挑了挑剑眉:“其他的事情或许我能使用计谋,但飞机失事我怎么预料?”
所以,他这是在告诉她,一切都只是巧合?
钟意不相信:“那这些巧合也都太巧了吧?”
傅泊焉伸手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子:“站那去,我给你拍照。”
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出国旅行,钟意并不知道他的摄影技术怎么样,遂十分担忧的说道:“这么好的风景,你一定要好好给我拍。”
傅泊焉举起相机,捕捉到的都是她最自然最可爱的瞬间。
钟意并不知道傅泊焉在抓拍,还一个劲的换造型,等到她实在换累了,才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照好了吗?”
傅泊焉把相机从眼前拿走翻看:“你过来看看满不满意。”
钟意听到他的话,赶紧跑过去看,当看到那一张张自然又很好看的照片时,又有些忍不住的问了句:“你会拍照?以前专门学过吗?”
傅泊焉摇头:“没有系统的学过,不过我大学选修过摄影课。”
“之前暗中偷拍过一个女孩,还给她做过一个影集,入集的都是我最满意的作品,等回国的时候,我拿给你看。”
男人和女人的关注点总是不一样,钟意很轻易的就捕捉到了“偷拍”两个字:“为什么是偷拍?而不是光明正大的拍?”
傅泊焉听到这个问题,目光从相机上短暂移开:“如果一个不认识的人天天偷拍你,你会怎么想?”
怎么想?
不是当变态报警,就是砸相机,除了这两个解决方式,她还真的想不出第三个。
傅泊焉回答完,就又低头看相机里的相片,钟意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两秒,紧接着说了一句她认为自己怎么也不可能说出口的一句话:“傅泊焉,跟我说说你和苏音的事情吧?”
傅泊焉听到苏音这两个字时,抬起头看向了对面的钟意:“想听什么?”
钟意没有犹豫:“随便,只要关于你和她的事情。”
“要听细节。”
钟意没有吭声,显然是被猜中了心思。
虽然现在还没办婚礼,但也属于蜜月旅行,傅泊焉并不想搞砸这个气氛:“回国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现在让我们好好享受这个旅行,?”
钟意这次很听话:“好。”
钟意突然很乖,傅泊焉都有些不适应了:“怎么这么乖?我还以为你会缠着我讲。”
钟意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愿意讲的时候才有意义啊!”
“那你呢?”
钟意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傅泊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给我讲讲你和沈其风的事情。”
其实她和沈其风的大多数事情,都已经摊在了他的眼前,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摊在了所有人眼前,但细节部分,真正知晓的人并不多。
钟意迎上他的眸光:“你想知道什么?”
傅泊焉的眸子像是深邃不见底的一汪海,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沉沦:“关于那颗肾的事情。”
她给胡玫捐肾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就连沈其风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钟意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当然,傅泊焉也没打算逼她说:“你想说的时候再说,这样才有意义。”
这个男人总是用她的话来搪塞她,她有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傅泊焉把刚刚拍的照片都看了一眼后,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处风景:“现在的阳光正好,去那里照,我能给你捕捉到西落的太阳。”
钟意没再说什么,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过去。
男人腿长步子大,但为了迁就她,故意走得很慢。
而钟意因为心不在焉,连对面有人走过来都不知道,等发现的时候,人马上就要撞进那位行人的身上。
这时傅泊焉长臂一捞,本该重重撞上行人的小女孩,投入了那道宽厚温暖的怀抱里。
钟意也没避没躲,而是直接伸手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身。
傅泊焉环着她腰身的手臂收得更紧,将她带离熙攘的人潮:“怎么这么粘人?”
如果是以前的钟意,恨不得跟他保持一万米的距离,可追到日本的钟意,却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的身上,这样的落差,傅泊焉表示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