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焉伸手将她散落颊边的头发别到了耳后,给出了一个轻描淡写的答案:“有些事情习惯就好了。”
钟意突然觉得很心疼:“没关系,以后我会对你非常非常好,让你忘记之前人生里,所有不开心不愉快的回忆。”
傅泊焉被她逗笑,笑得胸腔都震动了起来:“看来,你刚刚深情款款的对我说要跟我在一起的话不是骗人的。”
钟意的俏脸蓦地一红:“你说得我好像经常骗你一样……”
这话,钟意说得没有任何底气,以至于越往后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变成了蚊子一般。
傅泊焉捏了捏她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之前是谁说会乖乖在家等我,却在我前脚离开家,后脚就订了机票离开了,又是谁说让我带她回家,醒来就耍赖的……”
傅泊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钟意出声打断了:“停,前一条罪名我可以人,但是后一条,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认,毕竟那是醉酒以后说的话,算不了数的。”
“可我当真了。”
钟意仿佛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我当真了。”
傅泊焉接着又说了一句:“因为那样的话,你之前对我说过一次。”
钟意有些不解:“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
傅泊焉伸手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秘密。”
别看傅泊焉平时总是端着成熟稳重的架子,要多正经有多正经,要多严肃有多严肃,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小动作特别的多。
不是喜欢用手捏她的脸,就是摸她的头,要不就是刮她的鼻子,很多时候,都会让她产生一种与他高冷的形象极其不相符的感觉。
胃部有抽痛感传来,大概是这两天没有好好吃饭的代价。
钟意也顾不上其他了,小脸一皱:“傅泊焉,我好饿啊!”
说这话的时候,钟意伸手捂住自己的胃部,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傅泊焉也收了玩笑的心思:“去沙发那里坐一会儿,我去餐厅给你买。”
傅泊焉交代完就要走,却被身后的小女孩抓住了衣角:“叫外卖就好了,你不用非得亲自去买!”
傅泊焉回身笑了笑:“现在是用餐高峰期,外卖会送的很慢。酒店的饭菜吃起来又不可口,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中国菜馆很好吃,打包回来会很快。”
钟意听他这样说,就没再阻止:“路上车子多,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
傅泊焉走后,钟意就摸索着去找淋浴间,准备在他买饭的这个时间里洗个澡。
刚找到淋浴间走进去,钟意就想起了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没有换洗的衣服。
两天没有洗澡洗头了,加上又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她身上的味道估计已经不能用难闻来形容了,想到这里,她就一咬牙一跺脚,到衣柜里找来了一件男人的白衬衫,准备用它当做换洗的衣物。
解决完棘手的问题,她就打开了淋浴头,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
洗完澡,她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又把浴室的地擦干才走出去。
这时候,傅泊焉已经买好午餐回来了,看到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男士的白色衬衫,那种视觉冲击力,不亚于她主动找上门说要跟他在一起的那一晚。
钟意没想到傅泊焉会回来的这么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出浴的样子,已经完完全全的映到了他的眼底。
对视了大概两秒钟的时间,钟意率先转过身。
异国他乡,陌生的酒店,男人的白衬衫,以及真空的状态,这些无不让人联想到那些缠绵悱恻的画面。
她已经不是十八岁的纯情少女,虽然知道这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但还是无法做到无动无衷。
傅泊焉看了两眼,就平静的收回了视线:“过来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钟意嗯了一声,随后别别扭扭的解释了一句:“我来日本来的比较匆忙,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就到柜子里找到了你的白衬衫……”
傅泊焉没有说话,像是在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钟意抿唇沉默了两秒钟:“所以,你还有没有带其他的衣服借给我先穿一下?”
衣柜里就只有两件白衬衫,和两件西服外套,没有裤子之类的,她现在这样的状态,根本没法见人,尤其是他。
傅泊焉盯着她看了两秒:“反正晚上还是要脱的,穿不穿都没什么关系。”
傅泊焉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能把这种话说得风流却不下流,让人听着只有心动的感觉。
钟意好看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座小山:“傅泊焉,我没跟你开玩笑。”
傅泊焉听后,一本正经的回她:“我也没跟你开玩笑。”
钟意的脸颊本来就被水蒸气蒸得红彤彤的,这会又被他的话,弄得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晕红得十分离谱,大声的嗔怒道:“傅泊焉……”
傅泊焉也算了解钟意的脾气,于是适可而止道:“在行李箱里有两条睡裤,和几条西裤,你想穿睡裤还是西裤?”
小的时候外婆就会经常穿外公的裤子,可邻居的婆婆婶婶都会说外婆,说女人的身子不干净,不能穿男人的裤子,会压男人的运势。
可外公从来没信过,外婆也从来没有停止穿过。
不过……
像傅泊焉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应该会更迷信的吧?
“算了,我还是去把我洗过的衣服用吹风机吹干吧。”
傅泊焉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就走过来,扣住了她的手腕:“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钟意摇头:“没有,是我想起外婆的话,她说女孩子一个月总要脏那么几天,平时就算不来月经,也没有男人干净,会脏了裤子不说,还会压男人的运势,我可不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