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低着头说到:“妈妈就这么说的,她说那个无赖每次来带的钱都不够,还说他不算什么显赫贵族,还赖着脸皮来看小姐你。”
“妈妈那是嫌钱少,他又没赖你什么钱。你呀,就别学妈妈那个尖酸刻薄的样子了。快请陈公子进来吧!”
丫鬟气鼓鼓的走出了门外,门外站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此人约摸有三十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温文儒雅。他的身体极为单薄,穿着素白的衣服,若不是两只翠绿的文竹描绘于胸前,别人还以为这位公子是在戴孝呢。在这家妓馆出入的王孙公子,那个不是锦衣玉食,华冠丽服。而这位公子看起来便有些寒酸,他拿着一把素白的扇子,腰间戴着一个拇指大的玉坠,这便是他唯一的装饰。
丫鬟看着这位公子说道:“我们小姐请你进去。请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下去了。
那位公子倒也未觉的尴尬,欣喜的推门而入了。楼下的鸠母一把拉住小丫鬟,说道:“你个小白眼狼,我不是让你别再让那个人进流云的房间了吗,怎么又进去了?”
小丫鬟争辩道:“小姐让我请进去的,您啊,可别再怨我了。”
流云是飞流阁的花魁,她想接谁的客,鸠母也不敢多说什么,于是说道:“好了好了,干活去,死丫头,就你能说会道。”
丫鬟气鼓鼓的向后院走去,鸠母看着白衣公子进屋的背影说道:“哼!流云到底被他怎么给诓骗了,这么多王孙公子来排着队找她,她却偏偏要接待一个四品小吏。”
旁边的鸠公劝道:“好了好了,听宰相大人说,这人以前是皇上的棋童,算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没事别老这么说人家。”
“棋童又怎么样,没有门第的支撑,他还不就是个下人。”鸠母轻蔑的说道。
流云看见陈公子进来后,连忙起身作揖道:“小女见过陈公子,刚才丫鬟无礼,我在这儿给陈公子赔不是了。”
白衣公子欠身作揖,说道:“流云小姐哪里的话,子云自知身份卑微,却还要打扰流云小姐,我倒是希望小姐能够见谅。”
说完,白衣公子眼睛直勾勾的瞄着流云,流云双颊绯红,也直勾勾的盯着白衣公子。
陈公子迫不及待的说道:“流云小姐,开始吧,陈某都有些等不及了。”
流云的双颊更红了,点点头说道:“公子请随我来。”说着,便拉着陈庆之,转过屏风,来到了床榻边上。
流云坐在榻上,转身拿出两个罐子。白衣公子忙不迭地的接过那两个罐子,然后从桌上拿起一个精致的棋盘。于是,二人相对而坐,下起了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