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有些画面的。”
祝梦媛突然说道,
“老头你昨天和我说的那个新人,是个男的?”
“对啊,贫道不是和你提过了吗?”
“没注意听,那时候脑子有点乱。
他在日本?”
“是呀,这个贫道也和你说过了。咋啦?”
“我刚刚看到的片段里有他和安倍在一起的画面。
我应该也在场。
但为什么去的就想不起来了。”
说着,祝梦媛看了眼放在门口的行李箱,
“我刚刚出去或许就是为了去找他也不说定。”
“这样么?
诶,那你为啥生贫道的气啊?
得亏我还给怒找了个伴儿。”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祝梦媛瞪了眼老道,
“你现在再乱用法力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哎哟。”
老道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他还是笑道,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贫道这身子骨可还能活个好几年,自己心里门儿清着呢。
你也别瞎操心了,小姑奶奶哟。”
祝梦媛站了起来,手指狠狠地戳了戳老道琵琶骨一样的胸膛,像个小管家婆一样教训着老道,
“门清?你还门清?
门清你去那种地方?
去了那个叫什么,三途川?
你是真不要你这条老命了还是怎么?
要是惊动了那些和你有仇的家伙,你可就死在那儿了!!”
“不一样的呀。”
老道连忙摆着手,
“贫道去的是小鬼子那边的地狱,和咱们这儿的地狱搭不上架的。”
祝梦媛听了不由得皱眉,
“你是真老糊涂了啊?
老年痴呆?
那里的地狱和这里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那个什么地藏管的?”
之后老道也不回嘴了,老老实实地等祝梦媛训完。
他心里清楚这丫头是在担心自己,但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清楚。
如果本来就活不长了,何不给后入留点什么东西呢?
例如,
拉个外援什么的。
…………
英国,
伦敦,
某区。
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火急火燎地跑进了一栋房子,没有去把衣服脱下放在门口的衣架上,他直接小跑到走廊尽头,敲了两下最里面右边那间房间的门。
“请进。”
男人应声打开门走了进去,然后摘下自己的帽子行了个礼,
“弗恩先生。”
艾伯特·弗恩抬起头,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想了一两秒才想起来他是谁,随即开口道,
“他的回答是什么?”
“威廉先生要我转告您,他付不了约了。”
“你说什么?!”
艾伯特猛拍了下桌子,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一周前向他发出的邀请!
他要求我事先预约,我照做了!
是的,我照做了!
现在想想真是愚蠢至极的举动!
我等了他正正一周,他却告诉我不能来赴约?
你知道我推掉多少日常安排了吗!
请你去问一下他知不知道耍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来人压低了身形,帽子一直放在胸前,
“十分抱歉,弗恩先生。
但威廉先生有让我向您说明他来不了的原因。”
艾伯特一听,气乐了,
“说!我倒要听听他能有个什么像样的理由!”
“威廉先生他说,‘有人洗牌了,现在是新的开始。’”
来人继续说道,像是为自己上一句话做着补充,因为那句实在是太短了点,他虽然不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但在这个街区里住着的都不是普通人。
“他说您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艾伯特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椅子上,挥了挥手,叹息道,
“行,我明白了。
让他保重,我会加强对外界的监管的。”
来人应了一声,后退着走出了房间,并且带上了门。
艾伯特靠在椅子上,
脑海里回荡着那句话,
“有人洗牌了………新的开始………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