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静了下来,余飞站在夜色中许久不曾移动,黄奎陪他站着,直到许久开口道:“将军,即不起事,回去睡吧。”
余飞点头,与黄奎一前一后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明,余飞独坐案前久久的把玩着将军印信,直玩了许久,他把印信装进盒子中,然后泡一壶清茶喝了起来,他自嘲着:“威风凌凌以六万大军灭人之国的余飞大将军没有了,有的只是待罪的余飞,也不知这次逃不逃得过性命。”他笑笑:“窦匹夫,救你一家也算是你们给我一个肉身的回报了吧,今后可不欠你们了……”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黄奎急匆匆的走来,脸含激动:“将军,太好了,窦皇爷起兵了……”
“什么?”余飞惊得跳起来:“他们不是应该出城了吗?”
黄奎笑道:“我就说鼎鼎大名的窦皇爷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况且他那些手下也不容许他个自逃命去啊!”
余飞抓住黄奎:“快说,形势怎样?”
黄奎答道:“天明时窦建德带人抢回了他的金城宫,然后派人四处召集军队去了。某来时韦挺,张公瑾他们带着本部了打过去,此时两方应当正已开打了,只有我们的人没得到将军命令也不知道帮哪边因此都还没动。”
说完黄奎又一脸激动,亲自跑过去取来余飞铠甲就往余飞身上披:“将军,快披了甲,咱们也摔军杀过去,只要你振臂一呼打出大郑旗号我相信韦挺他们的军队中有许多人还会投过来,那时拿下韦挺等人,那时就以乐寿为都,先收洛阳再打长安…”
余飞哼一声:“哪有你说得那么容易,”
余飞急匆匆披了甲与黄奎正要出府,却还未出门只听门外兵兵乓乓兵刃之声作响。余飞急开了大门,只见门外有两伙人正在对攻,一边是窦建书和随从六七人,此时已又穿上军装,另一边却是冯立和四个唐兵。余飞急叫住手呵斥住两伙人。
那两伙人在呵斥下暂时分开,一左一右依然严神戒备着。余飞问窦建书:“你们不是应该走了吗?”
窦建书道:“孩子,你父亲是何等样人岂能轻易认输,如今已召集大夏军队很快便能杀光这些唐兵,特让我来知会你一声快把咱们的人从唐军里调出来免得误伤。”
“哈哈哈哈……”冯立一阵大笑:“哼!简直是痴心妄想,你夏朝军队主力已被烧光,杂牌军已散,还想召集对抗天兵做梦去吧,大言不惭,还咱们的人,呸……”他转头向余飞道:“将军,休要受奸人挑拨,说你是窦家儿子我看成是奸人的算计,他们恨你灭了其国,正想设计陷害于你。”
窦建书反驳,二人吵了起来,越凑越近,眼看又要刀剑相攻,余飞急止住,对窦建书道:“你且回去吧,若窦皇只是想要脱身我助你们离开乐寿城,若要我起兵再做屠害生灵之事恕余某爱莫能助。”
“哈哈哈哈……”冯立大笑,得意之极:“老儿,听见没有,我们将军不做作乱之事,你还是回去让窦匹夫早早跑路是正经。”
窦建书焦急叫一声:“三儿,你如今就算不反回去李渊老儿也必不饶你,你又何必愚忠于一个灭你之国的老贼。”
“不了,”余飞摇手:“你回去吧,我这便摔军过去,若你们选择逃跑我助你们出城,若依然选择对抗我将交出兵权独自返回长安领罪再也不问你们的事。”